那就是,从第一句搭话起,必定有录音设备启动了。
但凡拒绝得有一丝犹豫。
都会被用来当成“不纯粹”和“有目的”的佐证。
估计很快就会让校花姐听到。
如果自己心动,那就正中老狐狸下怀。
不用她怎么劝说,都会给校花姐带去“致命一击”。
换个人或许就嘎了。
呵呵,可惜玩花活咱也不虚!
车里。
何冬琴确实被这段话打懵了少许。
静静望着男孩离去。
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这么慷慨悲昂,这么少年意气。
呵!说得跟真的一样!
信你半点就不姓何!
可那番话终究还是在她心里留了点影子。
能那么干脆地拒绝条件,确实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从车门门槽内,掏出一支录音笔。
关掉。
可以确定,这次录的内容没有半点作用。
更不能让女儿听到,那反而成加分项了。
何冬琴面沉如水,眉头皱起。
这小孩,似乎不太好搞啊。
又狡猾,又稳。
对于打小就见过各种人物,自己也混官场的何冬琴来说。
看任何事都会以辩证的角度。
她在家里会有情绪。
但在外面处理事情,那就是纯冷静状态。
一个十九岁的小孩,这么稳,不符合常态。
话语严谨有逻辑,就是最大的不合逻辑。
当然,也有可能自己判断有误。
小孩临场发挥能力强也不一定。
何冬琴拿出手机,给好友陈宝玲教授打去电话。
响一声就接了。
“冬琴,怎么啦?我忙呢。”
“宝玲,金融系有个叫陈升的小孩,上大一,
听说在创业,这两天帮我问问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