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醉眼一睁,长鞭向旁侧怒甩;“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我染氏的冤屈,你懂什么!”
云亭看她心情激荡起来,连忙踏前,一边暗掐指诀,一边缓和说话吸引其注意:“皇帝无道,忠良无辜被戮,不得已落草实属无奈,没人会指摘这一点。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的仇人是皇帝赵佶,却凌虐无辜百姓撒气。你染氏再有冤屈,那我们这些被你凌虐的无辜就不冤屈了吗!你,和赵佶又有什么分别?”
女子一怔,面容现出悔愤纠结:“我……我……”一直以来,抓上来的人都当她是残暴的女山大王,哪有人敢像云亭这样直指其过。
她也一直骗自己,那些人不敢叫屈,是因为做过亏心事,心里有鬼。鞭杀又有何无辜?但今日云亭一番话,却彻底动摇了她的心。
她身上冷汗一起,醉意稍止,低头发现自己仅着了紧身皮衣,不由面上飞红。
今日被那不自量力的汉子点破身份,女子本就愧悔无奈,这才饮酒消愁,以致在男子面前,脱下裙袍露出内里戎装,失了态度。她看向云亭,刚想让他闭上眼睛,却发现了他嘴角隐露的一丝笑意。
云亭趁女子低头瞬间,再跨前一步,一心集中运行丹田灵气,朝女子施展出了惑心之术。
女子忽然晃晃脑袋,眼睛更加迷离,小嘴一扁,便扔下钢鞭将他揪得倒坐,而后扑于他怀中,嚎啕大哭:“爹爹!女儿好难过啊!好难啊!好不容易带着老弱残兵到了梁山,但却不被那王伦容纳啊!”
院子里住在偏厢的两个少女面面相觑,这……小姐今天在玩新花样么?以往不都是把俘虏们打得鬼哭狼嚎支离破碎疏解心中冤屈怨气么?怎么还叫起了爹爹?
软玉温香入怀,云亭却不敢有任何意动。不住提醒自己,不能想着双修,双修之后解决不了眼前困境,甚至可能被立刻抽死,得趁现在让她送我出去。
“呃,女儿,你送爹爹下山好么?”他其实也不明白惑心术怎么让这女子认了爹,但也好,可以借机命她送自己出去。
不料怀里女子将他脖子搂得更紧,一对儿圆团紧紧贴着他身子,挤得扁扁,向四下胀包鼓起。她哭腔道:“爹,你不要女儿了么?”
姑娘你话是不是有点多!云亭有些着急,他练气初期,惑心术持续时间一定没多久。
正这么想着,女子忽然一声尖叫:“不!你不是爹爹!”
云亭心头一沉。此时他丹田灵气几乎已经竭尽,不可能再施展一次惑心了。这,这时间也太短了吧?联想到这法术是配合自己双修用的,云亭感觉到自己被系统狠狠地嘲讽了。
他盯着眯起美眸的女子,只见她微张檀口,印上了自己的嘴。
“滋滋”轻响着,云亭感觉嘴唇被吸得飞起,一条嫩滑水舌顶开自己牙齿,刮上口腔。
什么鬼?
女子吻了他一会,才喘着气道:“你……好人,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救玉儿的如意郎君对不对?”
???
这是什么情况?云亭确定,自己的惑心术效果已经开始消退了。也就是说,她此时可以稍稍控制自己,按理不会这么糊涂才对。
见他不答,女子“嗯哼”撒娇:“你说是嘛!你说是!你说是,奴家就任你轻薄!”
嘶!
姑娘,拜托你不要玩火行吗?云亭看着女子红得快滴血的俏脸,猜到是自己的惑心术彻底激发了她的酒劲,勾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这女人喝得太大了……
但,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和她双修,明天她酒一醒,谁知道会不会活剐了自己?即使她本意便是要上了他,但结合那俩少女的话,那也很可能是先上后杀,卸磨杀驴。必须想办法让她现在就送自己离开!
女子见他不答,愤愤然噘嘴,一招手将银鞭控了过来,顶住他下巴:“你说不说?快,说,是!”她竟然威胁起云亭来。
看到银鞭,想起她轻轻一下就抽碎了砖石,云亭身子一耸,后背冷汗“刷”地冒了出来。不得已,只能屈从:“是,是,我是你命中注定的郎君,带你离开这天杀的梁山。咱们即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