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王爷从行宫回来便将自己关在卧房中,属下先带黑鹰去洗澡,就不打扰大姑娘与王爷了。王爷这一天都不曾怎么用膳,属下这就让嬷嬷准备饭菜,大姑娘与王爷一起用些吧。”m。
暗十五抱着黑鹰,对暗十三使了一个眼神,将空间让给白锦书与萧君策。
徐徐清风吹来,白锦书低头看着脚尖,往房门靠近。
衣裙微掀,白锦书坐在了台阶上,仰着脖颈抬头看向半空。
半空很蓝,摄政王府十分安静,她就这么坐着便有种心安的感觉。
卧房内,萧君策没说话,白锦书望着天空,好似出了神。
“萧君策,你知道么,每次呆在摄政王府,我都会觉得十分安心,若不是担心定国将军府满门上下的命运,我真想一直这么坐着。”
白锦书单手撑着下巴,声音被风吹散了一些。
“其实仔细想想,令我安心的不是摄政王府,而是因为有你在,你如此待我,所以我又怎么能那么自私,让你承担背信先皇的风险,冒着被大胤百姓唾骂的风险卷入我的计划中。”
“我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下赌注是因为我赌的起,唯独在你身上,我觉得自己始终没那个勇气,因为我不敢,不敢同样是因为不舍。
萧君策,我不舍得让你涉险,是因为不舍得所以才不敢将你牵扯进来,我这辈子,唯恐再辜负你,可是我好似又做错了,所以你可以教教我么,教教我该怎么做。”
白锦书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白嫩的小脸上略有些迷茫。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耳环,但想起耳环被至德拿走了,她的心好似空了一块。
“咯吱。”
门被从里面打开,冷沉香的味道填满了空气,将白锦书包围。
就是这股味道让她刚涌起的空落感逐渐消散。
她回头,入目的便是一张潋滟金贵,若清风明月般的容貌。
她动了动嘴角,眼眸跌入萧君策沉沉的视线中,只一瞬间她仿佛读懂了萧君策在想什么。
“书书,莫怕,我在。”
萧君策低叹一声,就是这么一句别怕让白锦书眼眶一红,猛的起身扑向了他。
萧君策伸出手,接住了白锦书的身子。
“萧君策,你能不能不生气了,我知道我做错了,那你教教我怎么做好么,我只是害怕你会受伤,我只是,只是在乎你,我不是没将你纳入我的计划内,而是所有有风险的事情我都未曾考虑你。”
白锦书将脸埋在萧君策怀中,小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我只是很纠结,我能狠下心算计天下人,独独不能将你也算计在内,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能教教我么,教教我怎么表达。”
白锦书抬起头,杏眼若烟雨朦胧,萧君策盯着她,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书书,有这些话便够了,这些便够了,我很开心你来找我。”
萧君策垂眸,用额头抵着白锦书的额头,唇角勾起,声音沙哑好听,带着一股磁性:
“本王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本王能猜中所有事,唯独猜不中你在想什么,唯恐猜错了会惹你厌烦,白锦书,你到底给本王下了什么蛊,让本王时常患得患失,时常忧愁多感。”
萧君策喟叹一声,抱着白锦书的手不断收紧。
“萧君策,是我对不起你。”白锦书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