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怎么不说话,难道那个混账干了这么多混账事,不该罚么。”
天元帝的声音更沉了,满脸怒气,让大臣们傻眼。
他们都没说要求惩罚白锦书,怎么圣上反而生气了?
年纪大的一些老臣都是老滑头,这个时候不敢说话。
可有些大臣就不是那么想的了。
他们举着谏牌,高声道:
“圣上,臣觉得大姑娘这事办的不妥,她带着禁军,打着圣上的名头正大光明的抢了各个世家府邸,虽说是赈灾不错,可这么做事到底是没了规矩。”
“日后若是再有个什么,不断有人效仿白大姑娘办事,大胤国怕是要乱,所以臣求圣上重罚白大姑娘,将大姑娘借来的粮食还回去,赈灾粮不是这么筹的,自古以来都没有这么办事的。”
一个穿着绿色官袍的年轻大臣脸上满是愤怒。
他不确定白锦书是不是也抢了他府上,但他就是看不惯白锦书这么办事。
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还有呢。”
天元帝缓缓笑了,那大臣觉得皇上应该也想惩罚白锦书,又立马道:
“还有臣觉得圣上应该惩罚白锦书,以此正名,肃清朝堂。”
那大臣也是勇,不过他说的话现在都是大臣们在心中想的,就是没人敢说出来。
钟太傅轻轻的摇了摇头,钟礼撇了一眼那人,心中叹气。
这个张立也是父亲的学生,但实在太过于正直迂腐不懂变通。
说话怎么还专门往圣上的脊梁骨上戳。
他口口声声说的白锦书,可白锦书乃是圣上授权赈灾的,说了白锦书,岂不就是骂了圣上?
天子威严岂容如此践踏。
“暗十五,给本王掌他嘴。”
天元帝没说话,也没采用张立的建议。
萧君策阴冷的声音猛的响起,而暗十五的身子像是一道闪电一样,飞快出手给了张立一个大嘴巴子,打的张立官帽险些都飞了出去。
“摄政王如今是为了大姑娘连朝堂也不顾了么,大胤开国至今,还从没有在朝堂上动手的。”
张立哽着脖子辩驳,满脸通红。
他一个朝廷命臣,居然当众被打了,萧君策为了白锦书,是疯了么!
“打你?本王不仅想打你,还想请出铁卷诏书,砍了你的头,打你都是轻的。”
萧君策潋滟的脸毫无波澜,缓缓走到张立跟前,清冷的眸子盯着张立,直到盯的张立浑身发毛。
“白锦书何错之有你且告诉本王,是她安抚西京百姓声称朝廷有粮有错,还是她管大臣们借粮筹集赈灾粮让大臣们在百姓心中名声高涨有错,还是她去赈灾将流民引出西京有错?亦或者是皇兄授权她去赈灾有错!”
“张大人与本王说说,白锦书到底哪里错了,若是她有错,那么惩罚了她之后,张大人是要独自去承受百姓们的怒火,还是将自己煮了给饥饿的流民果腹?嗯?张大人说说,本王就在这听着,若张大人说,本王立马命人去执行,若是不说,本王就再赏你一巴掌,打你不分善恶,打你只知道举着谏牌纸上谈兵,打你不尊天子!”
萧君策在人前从来都是话少的,这还是第一次群臣见他说这么多话。
钟太傅也缓缓起身,低声道:
“圣上,这次天灾,所有人都知道事态紧急,稍有不慎,恐危害国之根本,所以在国家与礼教跟前,老臣觉得可剑走偏锋。”
“大姑娘行事虽然不妥,但她确实将答应圣上的都做到的了,若是要惩罚大姑娘,那么忠勇侯与庞统领,又或者是帮着大姑娘一起搬粮食的百姓都要罚,这样一来,不用天灾动摇国本,西京百姓的声讨声就要将皇宫给淹了。”
“大姑娘虽然向大臣们府上借了粮食,可大家也别忘了,饥饿的流民若不是如此被大姑娘引出去,饿急了焉知他们不会像去刑大人与阎大人府上那样搬粮食?大姑娘率先借粮,不仅让流民没有掀起动乱,反而给诸位大人博得了个好名声,试问这样的大姑娘,怎么罚?又如何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