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不是做的很好吗?不是吗?”
“所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派你去杀掉安东尼奥,好问题,如果他没有看过文件的内容,为什么会选择带走文件?”
“……那你怎么证明他背叛了乌萨斯?”
“噗!哈哈哈,塔露拉,你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傻。我不需要证明,因为他的罪行不可能被赦免,不用担心,在你毁掉文件后,我的蛇鳞帮你收了尾,它们替你沾了血,你可以去休息了。”
“……”
“别摆出那一副愤怒的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让它们放过了那个少年。”
“呵,等到那名少年成年后,他会为他的‘父亲’报仇。”
“那么塔露拉,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你的父亲报仇呢?
杀了你的父亲的‘人’,可还依然健在啊。
我尽可能地培养你,直至你有能力为你的父亲报仇,当然,我更希望你成为我的继承人,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呵,真是对不起啊,公爵,你的计划可能是要落空了。”
“……哦?说一说吧,你做了什么让你自得的事?”
斐迪亚贵族调整了一个坐姿,他两腿相叠,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扶手有节奏地敲着。
“半年前,我从矿场搞到了一块源石矿材碎片,你猜猜我干了什么?”
“……”
“我把它……嵌进了自己的胳膊。”
“……哦?”
“效果很好,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位感染者了。”
“好方法……”
“我不想与你交谈,你的每一句话都令我作呕,你休想控制我。”
“是什么让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反对我?是为了你的父亲,还是为了这片大地上的感染者?”
“即便魏彦吾杀了我父亲,他有罪,他应该去死,但你也难逃其咎!”
红龙拔出腰间的长剑,将剑尖指向坐在宝座上的斐迪亚贵族。
“表面上你用心管理你的领地,善待你的子民,但……你就是在掠夺,在压榨!
用不平等去塑造假象,用假象去扩张你的影响?!”
“我教过你啊,塔露拉,你真得越来越像我了,如果失去了我们,那他们只会被掠夺,而你,我的女儿,你是爱着他们的啊!”
“闭嘴!”
“塔露拉,你成长了,你注定会统治那些注定要由你来统治的人。”
斐迪亚贵族站起身,俯视着愤怒的红龙。
“你继承了黑蛇的知识,体内留着红龙的血,踩着熊的国土,翻阅着骏鹰的历史,这是偶然,也是必然。
你必将成为暴君,而你施加的那些小恩小惠并不会让他们顺从你,只是表面的顺从和不切实际的期待。
你渴望用知识、用真心、用教育去吸引并教化他们,但你并不知道他们对此毫无兴趣,而令你所作所为全部功亏一篑的条件仅仅需要一块面包,哪怕是一块被咱们是为垃圾的烤糊的黑麦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