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地少女仿佛从刚刚从冰窖中出来一般,冷得让他心惊胆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旧疾吗?”
他并不曾听说徐容容有如此严重的旧疾。
王府医诊脉时也从未提起过此事啊!怎么……竟然严重到如此地步?
文摇擦了擦眼角地泪水,摇头道:“并非旧疾。但近两个月来每逢雨夜小姐便会这样,奴婢们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待到雨过天晴便会好转。可往日仅是头痛,奴婢们守着便好,今夜不知怎得,连心口都开始痛了。”
“传医者!”穆戎吩咐。
“别……别……不用……”徐容容混沌中呢喃道。
她压抑着痛楚:“文……文摇,别担心……一会……一会便好。”
她想握住“文摇”的手,但今日的手有些大,她握不住,只得无力的轻拍两下,以作安抚。
“小姐……”文摇张口欲语。
穆戎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说破。
徐容容手捂心口的位置,正是前世中箭那处。
若非旧疾,那便是心病吧……
她一定很痛。
穆戎的心狠狠揪起,吩咐文摇:“看看帐外雨篷下的篝火熄了没有,快去取些热水来。”
文摇不敢耽搁,连忙退出帐外。
穆戎深吸一口气,用手抵在徐容容的心口处,缓缓注入内力。
一炷香之后,徐容容停止了颤抖,温热的内力让她舒缓了许多。
但对于恍若置身冰窖的她而言,这样的温暖还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她下意识的用手抓住抵在心口处的大掌,紧紧扣住。
她想要这温暖可以贴的更近些。
然而于穆戎而言,他手掌附着之下便是她胸前绵软之处。因她的用力,使他的手紧紧覆在浑圆娇挺之上,一时竟无法抽离。
徐容容的呼吸逐渐平缓,但眉头依然紧蹙,想来头痛尚未缓解。
穆戎腾出另一只手,点在她的眉心处,同样为她注入内力。
又过了许久,徐容容终于在穆戎的怀中沉沉睡去。
帐外的大雨磅礴,此刻在她耳中已渐成催眠之曲,助她赶走噩梦。
……
营帐之外,大雨被夜风裹挟,围着雨篷翩然起舞,再次浇灭了文摇好容易生起的篝火。
又冷又湿的她,咬着唇,抖着手又点燃一枚火折子。
风雨吹过,火折子只升起两缕黑烟,便又灭了。
文摇抬手拭去额发上的雨水,焦急的在袋中翻找,但里面已经空空,所有的火折子已经用完了。
怎么办……
小姐还在等着热水……
“给你。”一枚点燃的火折子递了过来。
穆艾已经在旁边看了许久,终于耐不住出手,“这个可防风雨,是我们行军常用,与你们家用的火折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