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起身,将他让了进来。
舒庆进来看了眼徐容容的脸色,心下稍安,接着便坐在床前为她诊脉。
片刻后,点了点头。
穆戎笑着问道:“依县主如今的身体,若要行婚礼大典的话,何时可行?”
“?……”徐容容有些疑惑。
下一刻,她听见舒庆说:“县主先前中毒太深,若要彻底康复,还要应对繁琐的婚礼……至少要等到四五月间。”
穆戎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请个好日子。”
说完,他丢下错愕的徐容容,长腿一迈走出门去。
徐容容尚未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舒庆:“什么康复?什么婚礼?”
舒庆亦是有些惊讶:“怎么县主不知道吗?你身上的毒已经有了解法,按照眼下的情形最迟两个月便能彻底解毒,再休息一两个月便可行婚礼大典。”
“我的毒已经解了?”徐容容瞪大了双眼。
舒庆点点头:“正是……怎么难道侯爷没有告诉你?”
“穆!戎!”房中传来徐容容中气不足,但却怒不可遏的声音。
楚河仍在院中尚未离开,听见声音便一把拦住穆戎:“你又做了什么?”
穆戎转过身,将婚书在他面前一寸寸展开:“本侯与她婚约已成。”
婚书供入祠堂,这一世,她都是他的妻子。
到了这一刻,楚河终于明白,为何穆戎先前不许任何人进屋了!
他怒目而视:“你这是骗婚!”
穆戎笑道:“不!我只是趁人之危。”
……
再见到徐容容的时候,她正在吃药。
见穆戎进来,她一甩手掷出垫在腰间的枕头。
只是……依旧绵软无力,枕头掉在床前。
徐容容:“……”
“你这是骗婚!”她恼道。
穆戎将带着她身体寒意的枕头捡起来,重新垫在她的腰间。
毫不否认:“是。”
他站在她的身前,摆出一副任卿打骂的姿态。
徐容容别过头,不去看他。
穆戎擒住她的手,手指依旧冰凉。
徐容容想要抽回,但她此时的力气哪里是穆戎的对手。
“别闹。”穆戎看着她,“冷的。”
说完,他将掌心贴上她的。
瞬间,一股暖意缓缓而入,令她四肢百骸都舒爽了起来。
穆戎见状,亦带着几分喜悦。
终于,他的内力不再像先前那般石沉大海,让他无措了。
看着她浅浅泛红的面颊,过了许久,穆戎才收回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