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带我去哪”
“横竖都是下地狱的路,走哪一条有区别吗”
凌熠问出第三个问题“刚才那个人是我的替死鬼吗”
瘦狱警笑了,呲出一口黄牙,寒碜碜的。
“我们接到密报,有人要在北郊闹事。现在整个刑场都被秘密包围起来,要是不法分子想趁乱干点什么,你猜会是什么下场”
凌熠眼色骤沉,未等身边的假狱警反应过来,对面的真狱警已经一声哀嚎,从座位滑跪到地面。
手铐上的铁链绕着他的脖子,缠了整整一圈。
“让车调头。”凌熠敛声。
瘦狱警惊慌失措,双手合十拼命求饶,但好像求错了对象。
“别杀我,求你们了,别杀我”
他对着两名假狱警绝望哀求。
枪口对准太阳穴,凌熠从未见过谁杀人杀得这么干净利落。
猩红色液体溅了他满手,剩下半个脑袋还被铁锁链捆着。
枪口重新对准他。
“上级嘱咐过,你擅长劫持人质,我们特地挑了死起来没那么可惜的。”
“”凌熠嫌弃地把尸体松开,“眼光不错。”
“也不要打劫持我们其中任何一个的念头,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将你活着押到目的地,但不必保证肢体完整。”
凌熠评估了自己与两名持械职业军人的战力差距,很有自知之明地坐下。
“他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有人要在北郊闹事的密报。”
“无关的问题不要问。”开枪的人回复。
“是谁派你们来的让我猜猜,卢乎伦”
“无关的问题不要问。”
他像个没有感情的自动回复机器人。
尸体被踢到角落,车厢内弥漫着渗浸霉味的血腥气。
凌熠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车到底开到了哪里。
约莫过了半个钟,车停下来,枪口朝车后门比了比。
“该下车了。”
首相卢乎伦头发苍白,眼神阴鹜如秃鹰。
椅子就在他身后,他却坚持不肯坐,用一根拐杖支撑身体,似乎只要他还站着,就完全没有老。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他声音苍哑,语调充满久居高位的傲慢。
“平平安安抵达刑场,按部就班被处决,这才会让我感到意外。”
“我见过达瓦的尸体,他脖后的腺体血肉模糊。法医说,他是在巨大的疼痛中饱受折磨而死。”
“是么,”凌熠面无表情,“那他还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