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阁舔着嘴唇脸色发白的一笑,随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刘冠军的号码。
“喂?何志远玩路子,想黑吃黑。他整了一帮假警察把我和老二抓了,仍在了大野地里。”
电话接通后,张文阁面无表情的把情况说明。
“我在外面看见了,你们现在人在哪?”刘冠军询问道。
张文阁扭头看了看周围,摇着头说:“不知道!上车以后我和老二就被整晕了,这片是大野地,没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他们开车往西走的,没进县城。”刘冠军思考片刻后,快速的道:“找马路,完事在路边等着,我找辆车来接你们。”
“妥!”
话毕,双方挂断电话。张文阁在泥地里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随后叫醒了仍处于昏迷的老二,就开始在大野地里寻找着马路。
乙醚这东西在吸入以后的确会使人昏迷,但昏迷时间是和药量与吸入时常挂钩。如果药量不大,只吸入了八九秒人是可以在半个小时左右醒来。但要是控制不好剂量,持续吸入太久的话,却可以致命!
办事的人毛巾上的剂量并不多,他们的目的也仅仅只是致使两人昏迷,所以张文阁和老二才这么快苏醒过来。
……
再过二十分钟,刘冠军乘坐出租车找到了张文阁与老二。
“咯嘣!”
刘冠军手握从出租车司机那买来的压力钳,狠狠的将张文阁手腕上的手铐给剪开。
“那四个人往里进的时候我看见了,但我没在他们的警服上看到国徽和警号,再加上他们开的也不是派出所或者警局的车,所以我就没露面。”刘冠军面无表情的剪着老二手上的手铐,轻笑着道:“这个何志远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整三岁小孩这一出,呵呵。”
“谁说不是呢。”张文阁晃动着手腕,同样笑着道:“一开始我还真以为警察是来调节矛盾的,没想到让他给玩了。”
老二磨着牙,眼神阴狠的骂道:“这个狗日的要想黑吃黑干脆就找几个人明抢得了呗,至于整他妈这一出吗?”
“他以为咱们是软硬适中的柿子呢。”刘冠军扔掉手里的压力钳,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脸上仍然保持笑的模样:“他想捏咱,又怕给咱逼的狗急跳墙。所以就整了一帮假警察连蒙带吓唬,为的就是想给咱一个台阶,让咱自欺欺人的吃个闷亏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
“真他妈脏!”老二恶心的扭头吐了口痰。
张文阁笑着道:“他就吃定了咱不敢报警,所以才这么玩咱。搞这回事之前他以为咱就是啥几把也不懂得农民,吃亏也就吃亏了。”
“他敢整黑吃黑这一套就代表他不怕咱,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咱。”刘冠军低头点了根烟,笑着道:“他想玩就跟他玩玩,这个年就别让他过了。”
“往死里搞他,操他妈的!”
老二磨着牙骂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后相视了一眼,但片刻后三个人却又都笑了起来!
货被黑,一百万一分没拿到!可他们仨看起来好似一点也不生气,竟然还有说有笑。
有的人就很奇怪。他明明很生气、很恼火,被人欺负了恨不得要杀他全家,可他却偏偏没有表现出情绪的波动,反而能看似正常的露出笑脸。
殊不知的是,越是这种人就越他妈危险。他们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他们却总能刻意的将自己情绪隐藏化,真正的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说简单点,越是表现正常他们就越他妈不正常!
何志远觉得自己很幸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挣了一百个。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却很不幸,因为他一次遇到了三个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