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看他一眼。
萧洵有点心虚。
他没敢告诉父王,他做了春梦,跟女鬼缠绵悱恻的事。
“是唐姑娘告诉你的吧。”崇王自然也不会想到,女鬼还盯上了他儿子。
萧世子又吐了口气,扬起笑脸说,“是啊,唐姑娘白天来过了,说女鬼藏身在画中,可……父王画的肖像几乎都一样,分辨不出哪个是女鬼藏身的,孩儿无奈,只得将那些画都烧了。”
崇王默了默,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唐姑娘今夜救了我,那鬼逃了,你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防止那鬼对你不利。”
捉鬼的事,就交给唐姑娘。
唐时锦既收了他的银子,自然会把事情解决好。
这点上,崇王自觉与唐时锦非常默契。
“是,孩儿这几天就在家清修。”萧洵叹道。
他要好好念两天经,净化一下他的灵魂!
崇王瞧他认真的模样,嘴角有了丝笑意道,“难得你肯收心静一静,困了吗?”
萧洵看了眼塌上摆着半局棋,摇头说,“不困。”
“那就陪父王下下棋吧。”
“好。”
父子俩相对而坐,安静的下了棋。
其实,他很久没有这样跟父王安静的独处过了。
在他的印象中,与父王最亲近的时期,便是幼年时,父王曾抱过他。
后来渐渐长大,父王也就不再抱他了,父子的关系也在无形中开始变得疏远。
经常见面无话。
在外头,甚是见面都不说话。
两个人默默走开。
各干各的。
在家遇到,也是他行礼问安之后,便再也其他交谈。
有时候,陌生的根本就不像父子。
若是别家父亲,见儿子在外放浪,早就耳提面壁的提回家去教育一番了。
但父王,并不干涉他。
似乎,只要他开心就好。
对,不闹出人命就好。
这是父王对他为数不多的要求。
但今晚,他似乎又有了点与父王亲近的感觉。
他以为,就算事出有因,但他烧了那些画,父王怎么都会责备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