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之眉间有些怀念:“安若若这家伙在别人面前装的可真好。”
“但她私下就是烟酒都来啊!”
“我要是带些水果糕点,她托梦就算不揍我,也会骂死我。”
这和温遥印象中的白月光大相径庭,她努力拼凑剧情和其他人泄露的点点滴滴。
“安若若不是温柔、大气、宽和,总之没有任何缺点的大家小姐吗?”
“就连赵心婷那种又蠢又莽的人,她都能去交朋友。”
傅瑾之轻笑,潋滟的桃花眼中含着不屑,他声音嘲讽:
“她可遍地都是‘朋友’,遇见路过的狗都能打声招呼,可她把那些人了解的透彻,了解她的人又有几个?”
傅瑾之眼神落在温遥脸上,伸手为她拂去肩上的落花,“遥遥,能跟我玩到一起的,怎么会是什么伟光正的大好人?”
“安若若只是格外会装。”
温遥与他对视,眼中有些挑衅:“万一是人家安大小姐品行好,包容你呢?”
傅瑾之轻嗤:“我需要一个包子脾气的人做朋友吗?想讨好我的人多了去了。”
这倒也是。
傅瑾之在她面前少有刺头的模样,可就连傅夫人与傅妍都时常提一句傅瑾之不好相处。
不过身份摆在那里,想讨好他的人不计其数,但真没听过傅瑾之有多少朋友。
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温遥扭头看向墓碑上的安若若,笔直光滑的长发,温柔的眼神,浅淡的笑意。
纯净又美好,简直是白月光这个词汇的具象化。
很难想象她骨子里也和傅瑾之一样矜贵傲慢。
可比起不太有实感的白月光,这种反差也很有魅力,仿佛突然从纸片人变得有血有肉了起来。
温遥不由冲着墓碑深鞠一躬,觉得非常遗憾。
这样的人,在原着中也被写得那么狗血疯癫无趣。
傅瑾之有些不爽地扶住她,“好了好了,这只是个衣冠冢,不用这么客气。”
闻言,温遥眼中闪过一缕亮光,她就说死去下葬的人突然复活太过离奇,原来是根本没有找到尸体!
可是,安若若好歹是大家小姐,连遗体都没找到就宣布死亡了吗?
温遥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紧,“安若若她,是怎么去世的?”
“受我牵连。”傅瑾之依然在笑,黑沉沉的眸子中却泛起复杂的情绪,既悲伤又愧疚。
“我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比现在轻狂,从来不怕得罪人,还张扬的不爱带保镖。”
“几乎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我也从不想着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