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来到了城隍庙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里。
在二楼一个办公室,老陈头正翘着二郎腿抽着中华香烟哼着小曲。
老陈头年近五十,生的精瘦,身材矮小,脸如刀削。原来他只是工商所的一名小职员,混了一辈子碌碌无为。
自从他去年调到这片管理十六铺的商铺后,他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逢年过节商户们送礼不断,平时几乎很难有机会在家吃饭,不是你请就是他邀,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方便管理,他手下还养着一些社会混混。如遇到不服管教的商户,命令几个混混一围,基本上那些商户都得指东不敢向西,乖乖听话。
说来也巧,那天老陈头正好没事瞎溜达,正溜到韩振芳的商铺。
商铺里琳琅满目款式多样的服装倒没看中,看中给他介绍服装的人了。这姑娘,瓜子脸,白皮肤,一头秀发挽在头上,走起路来一摇一摆,他那个魂就不见了,仿佛永远留在了店铺。
回来后老陈头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一天到晚在想那一抹红唇,那一缕秀发,那一截天鹅颈。
这次正好韩振芳商铺的租赁合同快到期了,他想他的机会来了,直接把房租提高了一倍,要想原价签约,来找他亲自谈。
他正美滋滋的想着如何调教调教这个韩振芳时候,张树森和韩振芳和三名大汉进入了老陈头的办公室,本来还宽敞的办公室一下子竟然显得拥挤起来。
“哟呵,韩老板,大驾光临啊!”老陈头见到韩振芳进来马上从椅子上坐正,嬉皮笑脸的说道。
“老陈头,我这铺子还没到期,现在派几个人赶我走算什么?而且我们老商户有优先续签权,你这故意涨价一倍是什么意思?”韩振芳正在你气头上。
此时张树森拍了拍韩振芳,看着老陈头说道:“最近国家都在鼓励下海经商,搞活经济,到你这边怎么还故意设障碍阻止人家经商?你们徐所长完全不这样想啊!”前一世张树森是认识管理十六铺的徐所长的,此人为人比较正直,一心为商户服务,后来和张树森成为了好朋友。
也正是由于徐所长的支持和鼓励,韩振芳敢于开服装厂。
这徐所长有一爱好,特别喜欢书法,爱好搜集名人字画,而张树森也有这个爱好,所以二人很谈得来。
“徐所?你认识徐所?”老陈头有点狐疑不定,盯着张树森的眼睛。
“也不算熟,不过昨天的许思豪书法展我们见过。”
老陈头心里一惊,徐所昨天确实去参加了一个书法展,不由得暗暗小心起来,徐所的正直在他们圈内都是有名的,除了爱好点书法艺术品,其它的油盐不进,而且对下属特别严格,要是让徐所知道他老陈头这么为难商户,估计他的位子都不保。
“哈哈,既然认识徐所,那就是自己人,都好说。”老陈头马上换了一副面孔。
张树森也不计较,“这样吧,芳姐的商铺我们再租十年,你给出个租赁合同?”老陈头哪里敢怠慢,很快一份新合同出来,租金不但没有涨,还优惠了一些。
拿着新合同从老陈头那边出来的时候,韩振芳还是懵逼的状态。
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弟,三言两语就把困扰她很久的商铺租赁合同谈妥了,而且价格不但没有上涨还优惠了一些。
很快她拉着张树森来到了她的商铺。商铺里仍然有营业员在营业。
韩振芳把张树森请进了她的小办公室,盯着他狐疑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张树森哈哈大笑,没想到曾经那么豪气的韩振芳也有吃瘪的时候,
“我想说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你信不信?”张树森笑着说道。
“撒谎也请打个草稿。”韩振芳嘁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我对你没危害就是了,而且还帮了你。你就当新交了个朋友,认识一下,我叫张树森。”
“我们从未见过,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你说你没有企图,我有点不信。”韩振芳还是有点疑虑。
张树森呵呵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我想进一批服装,款式新颖,质地优良的,打听后知道你这边信誉良好,想找你合作。”
经过张树森这么一说,倒是打消了韩振芳的疑虑。她的店铺确实在十六铺这里诚信经营,信誉良好,别人慕名找到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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