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冷笑,并不为所动。
“阿夜,有棍子吗?”阮清玉问道。
“有。”
傅靳夜去找了根高尔夫球棍过来。
阮清玉道:“亲家母,你拿着,你把他往死里打。”
夏母不接球棍,“打死人犯法。”
“你要是怕脏了手,那就让阿夜替你代劳!”
阮清玉把球棍递给傅靳夜,“阿夜,去,替你岳母出气去。”
傅靳夜看了她一眼,明白阮清玉是在赌。
赌夏母会不会心软。
他接过球棍,一步步朝安格斯走去。
安格斯眼里闪过一丝惧意。
他吞咽着口水朝自己母亲求救,“别别打死我,妈,救命啊!”
苏荷欲言又止,就想上前去,却被阮清玉一把拉住,并摇了摇头。
苏荷红着眼捂住了嘴,硬着心肠别过了头去。
傅靳夜在安格斯面前站定,慢慢将球棍举过了头顶。
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就在傅靳夜手中的球棒要挥下来的那一瞬间,夏母终于出声。
“行了,阿夜,到此为止吧。”
傅靳夜动作一顿,绷紧的唇角微微一松。
众人的心也皆都落了地。
他们赌赢了。
夏母的心肠终究还是软的。
此刻,夏母眼眶泛着红,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把他打死了,除了平添两家的隔阂又能怎样?”
“明阳生前是个宽厚大度的人,他很疼初初,相信他也不想看到因为他,而让初初左右为难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话,想到从小疼爱自己的养父,夏初的眼眶也红了。
刚刚她的手一直挽着夏母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