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雪!好雪!”朱元璋望着这如诗如画的雪景,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这雪,似乎能洗净一切尘埃,令人心旷神怡。”
傅友文微微一笑,点头称是:“陛下所言极是。雪花纷飞,仿佛是天上仙女洒下的白花,令人不禁心生欢喜。”
詹徽则在一旁,低头欣赏着雪花落在手心的瞬间,轻声说道:“雪的洁白,正如陛下治国的心愿,愿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朱元璋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詹徽,你这小子,竟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我倒是觉得,治国之道,岂能仅凭一片雪白?更需深思熟虑,方能稳固江山。”
“陛下所言极是。”傅友文接着说,“雪虽美,但若不加以珍惜,终究会融化。治国之道,亦需如这雪,时刻保持警惕。”
“哈哈,傅友文,你这比喻倒是有趣。”朱元璋摇头笑道,“不过今日心情愉悦,我倒想吟一首词,抒发心中感慨。”
“陛下请赐教!”詹徽和傅友文齐声道。
朱元璋清了清嗓子,朗声吟诵道:
“白雪纷纷何所似,天上人间共此时。
一片冰心在玉壶,千古风流任我痴。”
吟罢,朱元璋目光炯炯,似乎在期待着两人的反应。
傅友文和詹徽面面相觑,随即双双跪下,神情恭敬而激动:“陛下的词真是字字珠玑,意境深远!尤其是那‘一片冰心在玉壶’,简直是绝妙之作!”
“是啊,陛下的眼光和胸怀,令人敬佩!”詹徽赞叹道,“如此气魄,真是才子之风!”
朱元璋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这首词并非我所作,而是我的孙子朱怀所作。”
“朱怀?”傅友文惊讶地问道,“他年纪尚小,竟能作出如此佳作,实在令人佩服!”
“是啊,陛下,朱怀的才华果然不容小觑。”詹徽点头称赞,“他若能在文坛崭露头角,必能为我大明增光添彩!”
朱元璋听了,心中一阵自豪,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孩子从小便爱读书,常常向我请教诗词,看来他的用心并非徒劳。”
傅友文认真地说,“我建议可以让他进入翰林院,接受更系统的教育。”
朱元璋思索片刻,点头道:“你说得有理,翰林院的学士们皆是文才出众,若能与他们切磋,朱怀定能更进一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怀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红晕,手中捧着几本书籍,显然是刚从书房出来。
“祖父,傅大人,詹大人!”朱怀见到他们,立刻恭敬地行礼,“今天天气很好,我来这里赏雪,没想到遇见了你们。”
“快来,快来!”朱元璋招手道,“我们正讨论你的词,快来听听。”
朱怀略显惊讶,走上前来,面露期待之色:“祖父,您说的是我写的词吗?”
“正是!”朱元璋点头,目光中满是鼓励,“你可知这首词在我心中占有多重要?”
朱怀心中一震,脸上露出几分羞涩:“我只是随意写来,未曾想能得到祖父的赞赏。”
“陛下,您看这份奏疏……”身旁的侍卫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低沉。
“看什么看!”朱元璋怒声打断,手中的奏疏猛地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解缙这小子,居然敢在朝堂上指手画脚,妄议朕的治国方针!”
“陛下,解吉士虽言辞激烈,但其中不乏真知灼见。”侍卫小心劝解。
“真知灼见?”朱元璋冷笑,“他不过是个庶吉士,凭什么对朕的决策指手画脚?这份奏疏不仅无礼,更是对朕的挑衅!”
就在此时,朱怀走了进来,看到父亲的神情,心中不禁一紧。他走上前,恭敬地行礼:“祖父,您为何如此生气?”
朱元璋抬起头,看到朱怀,心中一软,怒气稍减:“怀儿,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这份奏疏。”
朱怀接过奏疏,认真地阅读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语气中透着几分谨慎:“祖父,解吉士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他提到的‘治国之道,须以民为本’,这不是您一贯强调的吗?”
朱元璋听后,眉头微微一皱:“这小子以为他是谁,居然敢以民为本来教训朕?难道朕不知民心何在?”
“祖父,或许他是想提醒您,作为皇帝,您要时刻关注百姓的疾苦。”朱怀试图解释,心中却也明白,祖父的脾气一向不好,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你说得对,怀儿。”朱元璋点点头,语气稍缓,“但他这样的奏疏,分明是在质疑朕的权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解缙走了进来,面色凝重。他恭敬地行礼:“陛下,臣解缙前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