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擦黑的时候,易云平出了四合院来到提前和刘光福兄弟说好的地方,从空间取出二十斤粗粮面,十斤白面准备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光福兄弟远远的就来了,一见面就笑眯眯地鞠躬:
“同志您好,我们今天要二十斤粗粮,十斤细粮,按照咱们提前说好的价钱,一斤粗粮二毛五,二十斤五块钱,细粮一斤三毛五,十斤是三块五,一共八块五。”
刘光福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毛票递给易云平,易云平接过钱数了数,把两袋子粮食递给兄弟俩。
刘光福兄弟一见手里头的粮食,顿时笑开了花,眼瞅着三五天就过年了,鸽儿市的粮食一天一个价,这三十斤粮食卖了,还了这几天到处借的饥荒,他们兄弟起码挣个三块钱。
易云平等他们走远了,又从空间取出一条五六斤的鱼,三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分开装到几个布兜子里进去卖。
鸽儿市卖野味儿的也不少,主要是现在大冬天的乡下人没吃的,基本都进山蛰摸点肉。
有的抓到野味儿自己吃了,有的舍不得自己吃,又不想上交大队,就偷摸儿地来到鸽儿市换粗粮。
当然,还是那句话,小打小闹的人家看不上,你要敢一天几百斤地卖粮食,一天几十斤地卖肉,那肯定有人找你喝茶。
不到半个小时,手里的东西就全都出了,鱼卖了两块钱,三颗白菜卖了八毛钱,野鸡一只两块五,两只五块,野兔一只两块,两只四块,一共十一块八毛钱,加上先前刘光福兄弟给的八块五,今天晚上一共收获了二十块零三毛钱。
易云平出了鸽儿市,又换了身行头,从空间拿出五斤白面,十斤粗粮面,又拿了二斤野猪肉。
五斤白面一斤五毛,一共两块五,十斤粗粮一斤三毛五,一共三块五,加起来是六块钱。
二斤猪肉卖了两块五,人家问他肉哪儿来的,他说别人给送得舍不得吃,想买了多买点粗粮。
对方也没再怀疑,痛快地给了钱就拎着肉走了,毕竟吃不饱饭的人多了去了,鸽儿市不少人细粮换粗粮,只为能多吃几顿。
一顿折腾,得了二十八块五,明天买自行车应该差不多了。易云平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出了鸽儿市回四合院去了。
回去简单洗漱睡觉,躺在单人床上脑子里开始琢磨钱,开年了他要好好想个挣钱的路子。
平常不用钱没感觉,这一到关键时候钱就不够用了啊!
看着空间里满满当当当的蔬菜,易云平心里头忍不住叹气,现在大冬天的,他这些蔬菜也不能出手,等到开春了要想个好办法把这些蔬菜都卖出去。
思来想去,这个事情最终还要找那位轧钢厂的物资科王副科长想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妈早早起来做饭,一家三口吃完饭就一块儿出门去了。
易忠海去轧钢厂上班,一大妈带着易云平来到供销社看自行车,飞鸽,凤凰,永久三个牌子,凤凰虽然出现得最晚,但人家质量最好,卖得最贵,销量也是最好的。
鼎鼎大名的二八大杠,到后世依旧畅销,不知是多少“奥德彪”们的梦中情车。
易云平一个大老爷们,自然要骑二八大杠,一张自行车票外加一百七十五块钱,包打钢印。
一大妈掏出自行车票,正要掏钱的时候,易云平已经抢先一步把钱递给了收费员。
“哎呀,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给你买的吗,赶紧把你钱收回去。”
一大妈见侄子掏了钱,赶紧把钱推回来递给易云平,却被易云平拦住了:
“婶子,自行车票是你们给我的,这钱就让我自己掏吧。”
收费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见状也跟着劝:
“大姐,您真是好福气啊,我在这儿收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抢着掏钱的,您呐,就不要辜负这位小同志的一片心意。”
一大妈面露难色,还想说什么,但是收费员已经把钱收起来开票了。
交完钱,把收据拿给售货员,售货员从后面给他们推出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带着他们去后门打了钢印,叮嘱他们去街道办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