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冲则是完成了毕生最快的一次奔跑,发动了极为仓促的攻势,实在消耗不小,长舒气回复气力。
姚红为救得兄长一命长舒口气。
姚青则是点了左手麻穴,让左手失去知觉,暂别断手剧痛,长舒口气。
四个人近乎同时长舒了口气,也暂时停下了激烈的争斗。
童冲不得不冲君迟夸赞道:“好手段!”
君迟回夸道:“好算计,我绝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
童冲呵呵笑道:“这么说,你已猜到上边会有他俩?”
君迟道:“山下那些士兵身上的伤都是死后才被添上的,诚然以你们的能耐要解决他们不难,可更轻松的方式自然是直接把他们毒死,一个采花盗,一个女飞贼,向来都极为擅长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采花盗、女飞贼是姚青、姚红兄妹俩在与褚汉雄等人结为十二煞前常干的勾当。
尽管在成立天煞十二门之后,为正门风,兄妹俩大为收敛,却还是有些许风声在江湖上流传。
这也是为何天煞十二门与红衣教、兜率帮等总要被江湖正道称作邪门魔教的原因之一。
当下姚青还没完全从苦痛中缓过来,姚红也心忧兄长伤势,虽被翻出旧事讥讽,却完全没放在心上,也许做惯了这些事之后,对于旁人如何说三道四便也不会太在意了。
童冲也无意帮二人辩解,只问道:“就凭这点你们便断定山上只有黑煞门、白煞门所属?”
君迟道:“至少目前看来并没多少误判,这些兵士的轻功身法了得,不正是你们天煞十二门未分门而治前主司情报、暗杀的黑煞门、白煞门所属都需掌握的基本功么?当然还有两个例外。”
童冲好奇道:“哪两个例外?”
君迟道:“一个是他们不但装备有袖弩,个个长弓也使得不错。”
童冲坦然解释道:“袖弩是我铜煞门打造的,只是产量有限,只能给适合的人用,至于擅用长弓,你应也能猜知我们就算难以渗透入晋州、津州、冀州这些临近幽京的官场中枢,可要些人在陇地这些偏僻地方入伍投军,再逐步走高做大总不太难。”
君迟闻言心中一紧,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童冲则继续问道:“还有一个例外呢?”
君迟道:“第二个例外我先前已说过。”
童冲已然想起,君迟刚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没想到他也在这。
遂道:“那你又凭什么认定我不能在此?”
君迟道:“你的横冲枪在前线战场上,我虽未与那人近距离交手,却也没能看出他不是你本尊。”
童冲道:“你总该知道,到了你我这样的水准,除非兵器好坏存有云泥之别,否则只要是擅长的兵器,使唤起来总不会差哪儿去。”
“横冲枪几乎已是你童冲的代名词,谁人看到那杆枪就当以为你在哪,可你偏偏就不用横冲枪,偏偏暗度陈仓,来这横冲直撞?”
“说实话,便是有横冲枪,要在你们面前模彷成我也不容易,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瓦剌居然已能培养出不亚于中州江湖一流水准的人才来。”
“那人是瓦剌人?”
“货真价实的瓦剌人。”
“从未在中州出现过?”
“据说他还从没离开过瓦剌地界。”
“那他何以有你这般能耐?”
“我也对此感到好奇。”
“你没有问?他们不愿答?”
“我问了,他们答了,可我听了仍是一头雾水,就像没听一样。”
“你怎么问的?”
“你怎么问的我,我就怎么问的他们。”
“他们怎么答的?”
“他们说像他这样的都是天选之子,都通过了天的考验。”
君迟同样听得犯了迷湖,说道:“确是听来一头雾水,就像没听一样,不过至少能听出像他这样的人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