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去想,却只觉得头疼。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说,咱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嗯。”
赵牧阳说的是一本正经,理所应当。
苏暮雪却忍不住无奈摇头:“殿下,您倒是想要守株待兔呢。没准儿人家是想要瓮中捉鳖呢?”
银珠噗嗤笑出声来,赵牧阳也马上明白了过来,瞪了苏暮雪一样,没好气的道:“本王若是那只待捉的鳖,暮雪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前世的赵牧阳,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沉默的、阴郁的。
脸上也极少出现这么鲜活的表情。
此刻看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苏暮雪的心头难免浮现出几分心疼来。
他才十九岁,却已经征战了十三年……
“怎么?”
苏暮雪脸上细微的表情落在赵牧阳的眼睛里,就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分外让人心疼。
赵牧阳飞快起身,走到苏暮雪身边,想要伸手探她的脉搏,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唐突。
一时间焦急得直皱眉,对银珠呼道:“赶紧来看看你家郡主是怎么了?这脸色怎么一下子就难看了?”
银珠到底是女孩子,对苏暮雪的心思也有几分了解,忙道:“王爷莫急,郡主没事,郡主怕是心疼王爷呢。”
赵牧阳马上就咧嘴笑了。
可笑容还没铺满,就凝固了,对着银珠挥了挥手,才蹲在苏暮雪面前,双手环膝盖,仰头看着她:“怎么?是觉得本王既选择卸甲归田,就应当安安分分的,不要搞事情,是不是?”
苏暮雪无奈。
这怎么可能呢?
赵牧阳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赵牧阳,路见不平若不铲平了,那都对不住他这么多年的戎马生涯,也对不住他身上流淌着的赵姓皇族的脸面。
只是,苏暮雪到底是想护着他的:“今次的事,只说是我的主意便可。”
赵牧阳愣了愣,笑容在脸上肆意的绽放开来。
门缝后面,一双阴鸷的眼睛,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