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未曾与阿穆罕交锋,但他对自己的武技深信不疑,坚信这位年轻后辈无法胜过他。
况且,拉姆深知阿木汗必定会接受他的挑战。在众人瞩目之下,若阿木汗拒绝,他便失去了草原勇士的资格,会被所有突厥人蔑视。
“有何惧哉,来吧,一战定胜负,正好清算我们的恩怨。”正如拉姆预料,阿穆汉并未退缩。
当然,阿木汗此言是在杨毅点头示意后说出的。自拉姆出现那一刻起,杨毅便已洞察其数据——武力虽高达85,但在武力90的阿莫汉面前,仍是逊色一筹。然而,令杨毅意外的是,拉姆在政治方面的评分竟高达93。
如此擅长权谋之人,杨毅麾下并不多见。尽管如此,他并无意将拉姆纳入自己的阵营。
无须过多理由,只因初见拉姆,杨毅便觉此人狡猾,对他并无好感。况且,阿木汗已归顺杨毅,若再接纳拉姆,两人间的敌对关系将使局面变得复杂。
很快,阿木汗跃马向前,拉姆亦紧随其后,两人在两军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他们都手持突厥弯刀,开局阶段,拉姆明显占据上风。甫一交手,拉姆的弯刀带起凌厉的风声,直取阿木汗的咽喉,毫不留情,欲置阿木汗于死地。
阿木汗身形一晃,避开拉姆的攻击。拉姆并未期待一击即中,那样的胜利太过乏味。如今两人真刀真枪的较量,方能带来战斗的乐趣。
随后,双方调转马头,再度交锋。这次,拉姆的目标不再是阿木汗,而是他胯下的马。拉姆俯身,弯刀疾挥,意图割断阿木汗的马腿。然而阿木汗早已察觉,及时改变方向,让弯刀擦身而过。
两次交手,阿木汗皆未出手,他在观察拉姆的招式。突厥人见状,误以为拉姆占优,而杨毅心中明了,拉姆两次未得手,已开始焦虑。
拉姆心中暗自惊惧,这个年轻的阿木汗远比他想象中强大,他不能在此地失足。不行,他必须赢,否则突厥大军何以自处?败于阿木汗之手,他岂非会成为笑柄?败给杨毅尚可接受,但绝不能败给阿木汗。
阿木汗无暇揣测拉姆的想法,更无意去探究。他只是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局势,试图理解拉姆的策略。然而,就在此时,阿木汗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迅速催马向前,瞬间由守转攻,不给拉姆任何喘息的机会。
拉姆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料到阿木汗会如此果断地发起进攻。他仓促间挥刀抵挡,但已经乱了阵脚。阿木汗趁着这个机会,巧妙地与拉姆交错而过,手中的弯刀灵活一转,精准地挑开了拉姆的弯刀。拉姆手中的弯刀脱手飞出,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场上的观众们都惊呆了,他们无法理解为何刚才还处于劣势的阿木汗,此刻竟然能够轻易地击败拉姆。场上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对这一变故感到困惑不解。而拉姆则呆立当场,满脸惊愕和难以置信。
拉姆迅速抽出另一把备用弯刀,此刻他已无退路。尽管他清楚,下一次对决,自己很可能丧命于这位年轻后辈之手。
阿木汗毫不犹豫地再次出击,与拉姆正面交锋。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焦急等待结果。
十几秒后,只见阿木汗从马背上摔落,望向拉姆,只见他胸口中刀,鲜血喷涌而出。这一刀直中要害,拉姆已无力回天。
与此同时,杨毅已调遣一万精兵,悄然包围了两千多突厥士兵。
“主上,请手下留情。”杀死拉姆后,阿木汗返回杨毅身边,见他已包围突厥军队,开口道。
“只要他们缴械,就不会杀他们。”杨毅言下之意,他并不想滥杀无辜。随即,杨家军士兵高呼,只要放下武器,即可免死。
士兵们的喊声过后,一些突厥士兵动心了。有人率先放下武器,接着更多人纷纷效仿,不过半分钟,两千多突厥士兵皆已缴械。
在两军交战之际,未做抵抗便直接投降,无疑是耻辱之事。然而,生命与尊严相较,孰轻孰重,一瞬之间便有了答案。比起尊严,这些突厥士兵更渴望生存。他们并非天生的杀手,或许最初只是草原上的牧民,生活所迫,才拿起刀剑,踏上掠夺之路。
随后,杨家军上前,用绳索将突厥士兵一一捆绑,带回营地。在击败突厥克汗之前,这些俘虏将受到严密看管。
望着杨毅的举动,阿木汗心中一宽,随即向杨毅恭敬道,“多谢尊主。”
杨毅立刻扶起阿木汗,回应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套,若非生于这动荡的异世,谁愿握剑指向同类?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此言道出了在座每位杨家军心中的感慨,这也是他们甘愿誓死追随杨毅的原因之一,相较于其他将领,杨毅更珍视生命。
随后,统计完伤亡,安排妥当,杨家军进入休整状态,今日看来,突厥大军不会再袭。
情报显示,突厥大军虽号称万余,但留守大营的不过四千余骑,多数兵马或已被姚家军歼灭,或在外肆虐劫掠。草原收成稀薄,游牧部族连温饱都难维系,这也是突厥频繁掠夺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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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突厥的角度,他们也是生活所迫,只是方式错谬。为何要对无辜的汉民赶尽杀绝?若非手段残忍,杨毅也不会痛下杀手。
而在突厥可汗扎纳列的营帐,拉姆战败的消息传来,营地陷入混乱。扎纳列审视着手下的战士,竟无一人可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