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淡淡的说:“酒井君在西十街的茶楼被人勒断了脖子。酒井君是奉天特高课的核心人员,哥哥的左膀右臂,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酒井君是留守第一师师长的学生,已经是中将的老师一定会要求特高课调查他学生酒井君的死因。”
雅子是在隐晦的提醒轻寒,酒井的死必会大动干戈。
轻寒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酒井君做事的风格过于严苛残暴,这样的结局倒也不奇怪。”
雅子盯着轻寒,一瞬不瞬。许久,轻轻叹口气,低声说:“哥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轻寒淡淡的笑了,温润的看一眼雅子,柔声说:“我却觉得雅子更胜一筹。”
雅子忧心忡忡的摇摇头:“好在哥哥已经接到了调令,近期就要离开奉天。这也许是酒井事件唯一的缺口,但同时也是最大的疑点。”
轻寒笑笑:“雅子是想说因为马上就要离开奉天了,所以我迫不及待的勒死了酒井君?”
雅子的杏眼扑棱扑棱,盯着轻寒:“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轻寒心里暗道:想勒死他已经很久了。
西十街的繁华热闹已不见,警察封锁了整条街,所有人原地等候,商铺的掌柜老板也站在店铺门口张望着。
出事的茶楼更是被日本宪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轻寒远远的就停下车,和雅子步行到茶楼门前。
武田太郎的车就停在茶楼门前,茶楼里两步一岗,一直上了楼梯。不用看就知道,事情出在二楼。
两人直接上了二楼,武田太郎脸色阴沉冰凉,狭长的眼睛里全是狠厉暴虐。
山下最先看见并肩而来的两人,急忙颔首行礼。
“雅子小姐,耿先生。”
两人微微颔首回礼,轻寒脚步一顿,刻意落后半步,让雅子先行。雅子两步上前,站在武田太郎身边。
“哥哥。”
武田太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雅子,只是冷冷的开口说:“酒井为什么来这里?”
雅子微微低头垂眸,口齿清晰的回答:“不知道,酒井君并未向我说明。”
武田太郎侧头挥手就甩了雅子一个耳光。
“你是特高课的负责人,酒井的行动你不知道?”
如果忽视雅子瞬间红肿的脸颊,那一耳光仿佛是扇在别人的脸上,雅子一动没动,面色如常的承受了武田太郎的怒火。
武田太郎没有注意到,雅子低垂着眼眸,眼底深处闪过狠厉和不甘,一瞬即逝。
雅子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一直协助酒井君工作,但有些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酒井君不告诉我自有他的道理。”
武田太郎挥手又甩了雅子一个耳光。
刚才那一巴掌的确为了酒井的突然死亡,而这一巴掌则是打压雅子的反抗。
武田太郎狭长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雅子,仿佛在质问雅子: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顶撞与我?
雅子瞬间明白,马上低头立正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