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耿家人没有找到耿曼妮的儿子,刚刚张少校来了,耿轻寒已经知道是姐姐扣留了耿曼妮的儿子。”
云子这才慢慢转头看着雅子,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微笑。
“怎么,这就急着向耿轻寒表示忠心了?”
“不,姐姐,我只是特意过来一趟,这样也好安抚耿轻寒。”
“安抚?以帝国锐不可当的攻势,北平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攻下,用得着安抚耿轻寒吗?失败者只能俯首称臣,耿轻寒也一样,跟那些软弱无能的中国人没有区别。”
雅子心中冷笑,七年都没有让耿轻寒完全臣服,难道到了北平,就能摧毁耿轻寒那一身傲骨?如果耿轻寒能被轻易打败,你们又何必如此谨慎?如果中国人能够被轻易打败,帝国又何必动用上百万军人奔赴中国?
雅子心中如何不屑,面上却不敢带出丝毫。马上恭敬的回答:“是雅子错了。”
雅子恭敬卑微的态度取悦了云子,那种高高在上,操控别人的感觉令人愉快。
云子的脸色有所缓和,语气也温和的许多。
“张家不识抬举,耿家态度如何?”
“耿西风最近收敛了不少,耿不散很少回家,耿轻寒一直等着姐姐的召唤。”
云子的笑容明媚了许多,极为温和的说:“耿曼妮的儿子不可能回去,必须给中国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牢牢记住,跟帝国作对那就是自取灭亡。”
雅子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挣扎着小声说:“姐姐,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足以引起中国人的重视。”
“是吗?那你认为谁才是重量级的人物?”
雅子暗道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说:“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
“譬如说耿家的”
雅子低垂着头,平静淡定的回答:“耿家人除了耿轻寒,其他人都不够资格。”
云子冷笑几声,淡淡的说:“我倒认为耿轻寒的父亲足够重量,所以,你现在回去把耿轻寒的父亲带来吧。我想,一个孩子不够,那么耿家老头子的分量足够引起耿家人的重视。”
雅子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抬起头急声道:“姐姐,不可。”
云子腾的一下起身,气势汹汹的走到雅子面前,抬手狠狠抽了雅子几个嘴巴子,厉声训斥:“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想要博取耿轻寒的好感,我可以不管,但你竟然置帝国的利益于不顾,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不,我没有。”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耿曼妮的儿子已经作为原木送走了,这是耿家为帝国做出的一点点贡献。而你,要盯紧耿轻寒,耿轻寒如果不能全心全意为帝国服务,那么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是。”
雅子镇定自若的告辞出来,坐在车上,迅速发动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公署。
车停在离耿府不远的地方,雅子静静的坐在车上,两眼盯着耿府高大的门楼,心中翻滚着巨浪。
轻寒哥哥,对不起!
天已大亮,旭日东升。
一碧如洗的天空望不到尽头,酷热依旧,门前高大的槐树舒展着茂盛的枝叶,妄图用浓厚的绿遮挡扑面而来的热。
雅子睁着酸涩的眼睛,拖着沉重的双腿下车,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走向自己的家。
耿府在低迷压抑的气氛下艰难的熬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