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探马赤军持着长矛、或挥舞弯刀,用着冲锋陷阵的声音怒吼,以此冲散心里的忐忑。
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抹脖子的动作也被这个萨摩贵族老人看在眼里,他怔了一下的同时,就听锵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出鞘的声响,脑袋就被人从后面按住,余光里,一口刀锋抹到了他脖子上。
以及这些身影身上的甲胄铁片,在走动里发出摩擦的轻响。
望着奔马远去,苏辰呼出一口气,抖擞精神,“传令前军,加快脚程,天黑之前,到撒提拉城外扎营!”
“李朝浮告诉朕,这个国家曾经是如何的强大和繁华,坐落东西两地,吸纳两边许多文化、宗教,但是朕看到的……是享受安逸,忘记了兵锋战危的富庶之国。”
此时的撒提拉,燃起了熊熊烈焰,映着街上人的影子仓惶奔逃、尖叫。
那跪在地上的萨摩贵族,抬起目光之中,穿着暗沉甲胄的身影被拱卫着走了过来,他耳中是‘嗡嗡’的一片嗡鸣声。
街上全是神圣洛萨的士兵在巡逻,这天城外来了一支队伍,守城的士兵看到骑马而来的身影,很快迎了上去。
“朕明白了。”
号角的声音响彻撒提拉三门外的原野,大量的骑兵再没有任何顾忌,蜂拥杀入城门。
“哼,这一路过来,某家发现西面这些蛮夷之国当真喜欢雕像,却只是为了好看!”
“先遣一营探马赤军,杀入城中!”
“我要拜见神圣洛萨!”
里面的萨摩人并非士兵,起初还能还击两下,随着有人被刺死,整个简陋的防线随之崩溃。
逼近的蒙古骑兵将手中的长矛疯狂往前抽刺,推搡的人群里,瞬间一片鲜血飞溅。
城中诸多商铺,大多已闭了门,城中的萨摩人都躲在家里,不敢轻易上街。
那名蒙古骑兵回头看了一眼被铁蹄践踏的面目全非的尸首,目光狰狞,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朝四周呼喊了几声,附近几名蒙古骑兵“驾”的轻喝一声过来与他汇合,朝下一个地方继续这场杀戮。
“你们为什么要杀萨摩人,我们也是受害者,萨摩人一直以来都与东方的西域有贸易,我甚至还学了东方的梁国话!”
浩浩荡荡十几万军队推进,前后左右都要协调并进,大军的速度,便要慢上许多。
“将车放下来,此段路,已好走了。”
吕布虽然喜欢奢华,但也要奢华到点子上才行,他看着这些浮夸的雕塑,嗤之以鼻,“我们的将士因战而亡才有会雕刻他们的名字进入丰碑。他们却喜欢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刻上去,这个国家不亡谁亡?!”
一个萨摩贵族跪在那里,看着倒塌的雕像痛哭流涕,他之所以没死,全是因为他此时正用当年的梁国话,在怒骂这群蒙古骑兵。
噗!
血箭从老人撕开的颈项喷涌而出,洒在断裂的雕塑上面,划出一道弧形。
经历了奥莱茵的劫掠和占据,仍旧有庞大数量的百姓在这里,纵然数日前已有一部分人趁奥莱茵的军队离开之际,跟在后面涌出城。
进入十一月,天气开始转凉,萨摩高原往西,下起了入冬的冻雨,名叫迈提的萨摩西陲城池,浸在雨后的水汽里。
“你们这群魔鬼!”
奥莱茵穿过祭拜的人群,朝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在对方面前低头合掌,轻声说道。
苏辰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领着一众将领继续前行,走进萨摩人的王宫,离开前,吴子勋转过身,朝看守老头的几个蒙古骑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要知道,来到这方之后,才知道蒙古的名声在华夏并不好,毕竟屠城杀人如同家常便饭,完全以暴虐为主,让当时的人恐惧。
后者坐在四轮车上,表情愣愣的看向与平齐的天子,旋即笑着挥了一下羽扇:“是子龙、文诺他们用过,亮那会儿身拥蜀军主力,可没机会用空城计。”
面对敞开城门的大城,速不台还是小心谨慎,随即抽调了一支骑兵,来到撒提拉的南面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