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御空飞来,一路所见尽是残屋断壁,放眼望去不见活人,一些树上一具具尸身已经风干,枝头乌鸦跳来飞去,道路两侧沟渠田地不时有野狗争食尸体,一阵腥风吹来,老树吱哑,干瘪的尸体上扯烂的衣服摇摆。
世上最残忍的生灵莫过于两脚兽,动物猎食只为果腹,从不破坏。
远处一名妇人倚在断墙下,她的头低垂着,头发将其脸庞掩盖,她的衣衫被人撕开,露出里面两团雪白,她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婴儿,微弱的哭声告诉老天他还活着,但她的母亲已经死去…。
“姬儿。”“嗯,我明白!”英姬降下云头,将孩子抱起。
远处城廓像一只大龟卧在黑暗。
俩人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城门口,“燕都城”三个苍劲古朴的大字,在告诉他们这里曾经的繁华。
桓石虔与英姬俩人没有说话,就这样径直朝城门走去,他俩的斗篷自动变化出风帽盖在头上,俩人消失不见。
一入城门,但见曾经繁华的府城,热闹的街市,如今满目疮痍,残墙断檐,焦土枯骨,没有了生机。路过一座座大宅,里面传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残破的街道上,从远处走过来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的脚步声向这黑夜证明,脚下的土地归他们所有。
桓公府大厅内灯火通明热闹不凡,数十名元婴期将军兵分两列依次就坐。他们面前的矮几上摆着各种美食,十余名丫鬟陪在身后小心服侍,厅堂中有身着簿纱的女子为其跳舞。
此时,一名金丹亲卫躬身来到堂上,拱手对中间一人奏道:“启禀陆将军,董监军传书,让我们三天后将辎重给养送过去。”
“知道了,退下吧!”中间一位身穿甲胄身形肥胖的中年人挥手道。
“陆将军,如今我邺州大军已拿下幽州近半疆域,此战顺利异常,但我总觉其中有些蹊跷,不知将军可告之一二?”一名金甲元婴将军询问道。
“呵呵,什么蹊跷不蹊跷的,他大幽根本无良兵悍将!更何况,此战我们邺州与邳州同进幽州,幽州腹背受敌,纵有万般妙计也于事无补。”坐在主位上的陆姓将军不屑道。
“呵呵…,陆将军所言不错,此战我们定会攻陷京都!来!大家喝!哈哈…。”
众人笑声未落,一位身着斗篷头戴风帽的黑衣少年负手走了进来。
众人皆是一愣。
“哼!你是何人,胆敢私入大帐?”旁边一位副将用割肉尖刀一指喝道。
桓石虔置若罔闻,斜喵了哪人一眼,哪人迎上桓石虔的目光,登时一怔,随即脸色一白,双手抱头惨叫一声仰身栽倒,尖刀“呯”的一声插在矮几上,
桓石虔的风帽渐渐消失呈现在众人眼前是一个非常英俊但眼神冰寒的少年。
“哦?”众人一怔,随即赶忙起身做出防备姿态,有的人将法宝都祭了出来。少年的目光审视着厅内每一个人,所有与之对峙的人赶紧戒备起来,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
“敢问公子是…?”肥胖的陆将军心里一紧,他心头揣测不安,小心翼翼向少年一拱手询问道。
少年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犹入无人之境信步来到他的面前,喵了他一眼后,随后对矮几上的食物观看,忽然!少年勃然大怒,抬脚踏在矮几上,身子前倾,将脸凑到陆姓将军面前,一双星目死死盯着他看。
众人见这少年斗篷无风自动烈烈作响,气势逼人,谁都猜不出少年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之后,少年怒道。“不想冥界战将如此残忍无道,竟以人肉为肴,今日我定向冤者讨回公道!”
众人闻言知道是敌人,纷纷亮出兵器法宝。
“呵呵,敢问公子可是邺州那家少爷?我等未曾远迎,望公子介绍一二。”
陆姓将军见这少年气宇不凡,恐是邺州那个世家大户的公子降临,这样的事以前经常发生,有些世家,不是他们得罪起的,故客气道。
“哼!我乃桓石虔也!今天要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两边众人却纷纷冷笑起来。
“好一个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大言不惭!左右给我拿下!”
陆姓将军身往后撤,一把玄色大刀泛着冷芒握在手中,同时左手擎出一方金印,金印一闪迅速变大如斗,俨然是件防御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