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问我听到了什么,而是你应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这些年来,正因为你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我,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你来做主,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无主见地听信你的摆布。”
张思敏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居然带出了轻微颤音,仿佛有着心照不宣的难言愁绪。
她忍住了暴怒的心情,将最想说的话语表达脸出来,就是不想跟母亲发生冲突。其实,她的心里也有矛盾,一面是亲身母亲,一面又是感觉良好的欧阳华,而这两个人好像差不多的重要。
杨冬梅被女儿张思敏的回答话语为难得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的时候,再次抬起头的脸上,已经盛满了羞愧神色。
“思敏,跟妈妈说实话,你到底打算干嘛呀?”
万般无奈的杨冬梅只能妥协着做出了让步准备。
如果不是张思敏言辞威胁,就凭杨冬梅的性格和习惯,那有可能在女儿面前做出退让的准备。当然,杨冬梅做出退让的打算,是有先决条件的,只是还没到提条件的时候。
张思敏瞥一眼杨冬梅,将愤怒的目光移到了别处,躲开了杨冬梅的直视,也是为了给接下来的说话壮胆。
“经信委的工作虽然跟我的专业相符,但是,没一点挑战性,一辈子就是碌碌无为的结果。我不想把青春年华浪费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普通人生活,而是应该做点让别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为我争口气,为你消除一些不好的社会舆论。”
她用及其平缓非常淡定的语气说出了心里话。
事实上,她这么说不仅仅是为了表达心声,更多的是为了胁迫母亲接受自己的所思所想。
杨冬梅听着女儿沉长的表述,心情陷入了极度的沉重和压抑,尤其是张思敏最后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刺痛了心。
“好吧!你的前途你做主,我没办法阻止,但是,你不能跟着欧阳华在向阳村鬼混,这是无限商量的条件。”
这是杨冬梅让步的最后一个条件,也是杨冬梅在女儿张思敏面前挽回面子的唯一条件。
“妈,我认真而郑重地告诉你,我跟着欧阳华不是你跟着没名没份的男人鬼混,而是为了让向阳村村民真正脱贫致富。”
张思敏已经感觉到了母亲让步的理由,言辞中必然夹杂着敲响警钟的提示,必然能威胁杨冬梅一步步地无条件退让。
“思敏,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我跟那个男人无名无份的鬼混了,你怎么用这样的话语羞辱我?”
杨冬梅满脸通红,说话声音带出了压抑的颤音。
“不是我说话难听,而是你做事难看,我跟欧阳华只是合作投资,哪来的鬼混说法。再说了,向阳村的项目投资,又不是只有我和欧阳华两个人,还有周叔侄女上官婉蓉。”
张思敏决定用周连合在省城的侄女上官婉蓉来压制母亲,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母亲杨冬梅快速答应自己。
“我没听错吧!你也要给欧阳华投资?”
杨冬梅被惊得满目仓惶,仿佛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