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包扎好伤口后,齐暖拿着药箱来到了白焦的房间。
看到她手里的药箱,白焦自然明白她要做什么。
他主动脱了衣服,背对着齐暖,躺在床上,齐暖将他的纱布剪下然后换了药包扎好伤口。
看到已经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却没有走的人。
白焦将衣服穿好,问道:“还有事?”
说着去拿了纸和笔放在桌子上,齐暖坐在桌子前,写道:“最近有收到我的来信吗?”
看到纸上的内容,白焦的脸色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信是不可能收到的了,但这话却不能对她这样说。
他摇头,状似随意开口道:“你的信是寄给谁的呀?想来你与他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吧,你都失踪了这久了,也不见有人来寻你。”
齐暖摇头,在纸上写着,“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定是在寻找我的。”
看到少女对那人很是信赖的样子,白焦颇有些不爽的道:
“他是你什么人啊?你怎知自己会不会是他的累赘,有可能你消失不见,正好趁他心意呢,要不然,也不会在信寄出去了许久也不见人找来。”
齐暖沉思片刻,自己或许是阿郁的累赘,但阿郁绝无抛弃自己的意思,要是有的话早就将她抛弃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至于她和阿郁是什么关系……这个她也不知道,说来有些复杂,好像他们有很深的关系,但似乎又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这些她就不必对白焦说了。
她只是对白焦摇了摇头,然后在纸上写道:“可以在帮我寄一封信吗?”
白焦摇头,“现在局势乱得很,若是山寨中得人因为送一封信而丢了性命,那可不是得不偿失,当然如果你能拿出自己得诚意,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诚意?”
齐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能拿出什么诚意,或者说白焦需要她得什么诚意,但若是自己能办到的,她自然愿意,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而且白焦他们也帮了她许多,就是他不愿意帮她送信,她能做到的,她也愿意去做。
白焦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道:“什么诚意暂时没有想到,不过你也不妨先写着信,我看过之后,若觉得心情好的话,自然也就帮你送了过去,但心情不好,那就免说了。”
齐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努力辨别他话里的真假,但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她将纸铺开,又磨了些墨水,提笔在纸上写着。
“阿郁,展信佳,见字如见吾,我如今安好,现在河东郡无图县,上一封信已寄有十日之久,却久不见回信,不知是何缘由,阿花不白,是为"关外羊肉。"府中藏有内怎,请万分小心……请速回。
无念,执笔人月下泥巴。”
齐暖将信交给白焦,至于他会不会送,她不知道,但不是存在送的可能吗?既然有可能,她自然是要写的。
白焦仔细看着齐暖所写的信,信上的内容他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他知道,显然叫阿郁的这个人身边出现了内鬼,或许齐暖的伤就是被这些人所伤的。
不过这与他白焦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将信收在怀里,“不如我们两个来猜一猜,收到信的人回多久回信,若是他一个月内没有回信,那么你便安心在村子住下,一日计晋不赶你走你就不能离开。”
“反之,若是一月以内收到回信,我就派人送你回到上郡。”
“如何?”
白焦有些自信地看着齐暖,问她的意见。
齐暖虽然不知道白焦为什么要将她留下,但她确定以及肯定,若是阿郁收到她的信,不说不派人来找她,就说信肯定是会回的。
但是她怎么能确定白焦把信送到了呢?
她疑问的同时,也将这句话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