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一找,果然让他找到了那根手杖。
这些逻辑和想法,霍伯特不能跟波文公爵说得太明白,只能大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波文公爵看着那根手杖,表情从凝重变得悲恸,半晌后他才道:“那是,那是阿奇尔从南大陆回来,送给我的一件礼物。”
霍伯特回想了一下,波文公爵的继承人就叫阿奇尔。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波文公爵在“生病”之前,真的没有用心培养继承人,这应该让阿奇尔很没有安全感。
接着霍伯特又回想起波文公爵提供的那些政敌和仇人名单,最终的结果,让那份名单变得十分可笑。
霍伯特问波文公爵:“对于这样的结果,你还能保持之前的豁达么?”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这么问。
但现在,有这么一问,他才像是个“恶魔”。
波文公爵抚着胸口半天才道:“年轻人,我的心脏经不住你的‘捶打’了。”
半晌后,他深吸了口气又道:“请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公爵看着那根手杖:“我将把它带进我的坟墓里。”
也就是说,他不打算不打算公开这件事。
这倒是贵族最有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我会的。”霍伯特微笑道:“但我认为这跟手杖不适合做陪葬品。”
他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有歧义,于是干脆说明道:“它可能会让你的尸体发生一定的异变。”
波文公爵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接着他问:“那么我身上的污染,你可以治疗么?”
这位公爵的“病”一旦好了,他的继承人一定能察觉到什么,不过这倒是可以用一些谎言遮盖,比如只治好了“病”,却没有找到“发病”的源头。
“我可以试一试,但不敢保证。”霍伯特道。
他刚才就设想过,利用阿兹克先生给他的标记,调动一部分冥界的力量,看看能不能将这些污染吸入冥界。
也可以进行相应的仪式,向冥界祈求力量,消除灵体的污染。
不过冥界毕竟不是“失序之国”,霍伯特没有把握冥界能给出符合需求地回应,万一直接把波文公爵的灵体吸入了冥界,并且找不回来了那就有意思了。
波文公爵仿佛又恢复到了刚才的坦然:“请吧。”
霍伯特再次起身,来到波文公爵的一侧,拔出了藏在手杖里的细剑,一只手握住公爵的手,一只手划开了一道“冥界缝隙”。
整个房间顿时变得冰冷,甚至连瓦斯灯的火焰都变成了绿色,这让周遭的一切,披上了一层绿色地光膜。
波文公爵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一块飘在半空中的纸,无依无靠,随时都有可能飘到冰冷的深渊里。
这让保护波文公爵的那位男士立即进门,他被眼前的“灵界缝隙”惊讶到了,在波文公爵艰难地做出一个自己没有危险的手势后,这位男士关上门,紧盯着霍伯特的操作。
霍伯特利用阿兹克先生的标记,果然调动了一部分冥界的力量,并按照他的意图吸走了波文公爵灵体上的黑雾。
接着,霍伯特驱使着一个恶灵抓住了波文公爵灵体上的那根黑线。
波文公爵立即像是被扭住了喉咙,双眼泛白,四肢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很快,在霍伯特的命令下,那只恶灵拽着黑线回到了冥界。
波文公爵的灵体又变得足够纯粹,只不过一年以来的轻微污染,以及被冥界这么一折腾,让灵体看上去有些虚弱。
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