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像唱大戏一样的哭嚎,周立伟和云秀还有赵军是在大队里见过的。
可是白承望白雪和钱欣茹三人从小就生活在大院,大院里的人自持素质高,从来没人这么没脸没皮地撒泼耍赖。
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觉得很稀奇。
张嫂子的母亲和两个嫂子以及姐姐还在很大声地哭诉,一直在颠倒黑白,往张冬梅身上泼脏水。
说是小姑子抢嫂子的工作,逼得嫂子割腕自杀,嫂子还在医院抢救,就又带人到医院闹事打人。
旁边的吃瓜群众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对着周立伟他们一行人指指点点。
张冬梅气得全身发抖,“你们胡说八道,那工作明明就是我的,当初是我接的我妈的班,我都上几年班了。我这几天有事,她就代了几天班,我要自己去上班,怎么就成了我抢她的工作?到底是谁抢谁的工作?”
最后一句,张冬梅是嘶吼出来的。
她没想到嫂子的娘家人这么无耻。
“什么那是你的工作,那明明就是我们家迎春的,当初要不是看你妈有个工作,迎春可以接班,她怎么会嫁到你们家去?”
张嫂子的妈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叉着腰不仅指责张冬梅,还骂张母。
“哪有像你们张家这么做事的?工作不传给媳妇,居然给一个要嫁出去的闺女。闺女是能给你养老还是能送终啊?你个拎不清的老虔婆。”
张父张母气得脸色涨红,张冬梅也气得红了眼睛。
张母气归气,但还试图解释,“亲家母,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将工作给冬梅的。”
要是不将工作给闺女,她就要下乡去,自己的闺女自己疼,张父张母舍不得她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几年都回不了家。
当然,这话她不能明着说,不然就有思想觉悟不高逃避劳动的嫌疑。
“再说,冬梅已经在准备高考了,她要是能考上大学,工作就会给她嫂子的,没必要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呸,就你闺女那样子还高考?我们迎春都说了,就她那成绩,要是她能考上大学,那母猪都能上树了。你们就是不想让工作,故意拿高考当幌子,将我们迎春当傻子。”
张冬梅简直要气死,“她要是不天天在家里闹腾,我也能安心复习,说不定去年就考上大学了。”
“啧啧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张嫂子的妈一脸鄙夷地刮着自己的脸皮。
“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考不上大学还怪人家,小小年纪真是不要脸。”
“你,你才不要脸。”张冬梅气结。
张嫂子妈仗着是长辈,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医院的医护人员过来让她们安静,可他们越骂越起劲。
张冬梅气不过,最后只能色厉内荏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越是这样逼迫,我越是不会妥协。就是死也不会将工作让出去,只要我不签字,她就休想得到这份工作。”
说完就拉着云秀跑了,钱欣茹和白雪立马小跑着跟上。
周立伟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嫂子的家人,才迈步离开。
白承望和赵军连忙跟上。
他们几个大男人不适合跟这些泼妇打嘴仗,云秀他们几个女同志年纪都不大,脸皮薄,到底都是有素质的人,根本也做不来像她们那样在地上撒泼打滚。
周立伟也觉得待在医院除了听他们吵架,意义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