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问题。”时想很麻溜地替宁簌的伤口消毒包扎,片刻后,她眯着眼问宁簌,“不痛吗?”
宁簌面不改色:“比较耐痛。”她都麻了还痛什么。
在处理完伤势后,殷楚玉很无情地对着试图八卦的时想下了逐客令。
时想很遗憾地看了宁簌几眼,离开前最终没忍住:“虽然你不怎么出门,但还是该节制一下不是吗?”
殷楚玉的脸色彻底地阴了下来,最终一个简短有力的“滚”字朝着时想掷出。
时想耸了耸肩,贴心地关上了门。
叽叽喳喳的吵闹麻雀一走,屋中就陷入一种让人窒息的死寂里。
“你不是有事要说?”殷楚玉问宁簌,她的手微微颤动,顺毛的动作大了点,惹得道德经哼哼两声,从她的怀中挣扎出去,跳到宁簌的腿上趴着。
宁簌伸手挠道德经的下巴,在呼噜呼噜的声音中,有一瞬间想到了独自在家的大小姐。她咬了咬下唇,再度鼓起胆气来。
“你去玄元观,也是因为中邪?”
以殷楚玉的聪明,一定可以关注到这个“也”字的。
殷楚玉瞥了眼宁簌,淡淡道:“我是唯物主义者。”
宁簌:“……”谁信啊!
意识到拐弯抹角行不通后,宁终于下决心开门见山:“我最近总是梦到你。”
殷楚玉抱着双臂,视线在宁簌唇角拐了一圈,没忍住刺了她一下:“所以呢,要我赔偿你精神损失费?”
宁簌的脸色一僵,重逢后她才真正体验到什么叫“不会说话”,可话说回来,体验感要比哑巴新娘要好很多。难道她是抖m?继神经病后又开发了新的属性?
“殷楚玉,你难道没有做类似的梦吗?在梦到我之后,就遭遇一些离奇的事情。比如说——”宁簌决定不给殷楚玉说话的机会,她眼尖,捕捉到殷楚玉那搭在膝上的有些不受控制跳动着的手指,“在家摔碎那么几个盘子?”
殷楚玉睨了眼宁簌,不接腔。
宁簌从她的脸色上看出她听懂了,又继续说:“如果我成天在家的话,忍一忍倒也没有什么,可我还得上班呢。”
在宁簌时而拐弯抹角时而平铺直述,还夹杂着点可怜楚楚的祈求中,沉默不言的殷楚玉终于开口了,直击重点:“你想跟我同居。”
血液上涌,宁簌在殷楚玉简单的一句话中变得面红耳赤。
她无比确定前妻姐之前就是在玩她,明明最重视效率,怎么现在将时间无限延长,听她那么一箩筐废话?
可惜没在山里,她不能肆无忌惮地嗷上两声释放情绪。强行将那句应激后酝酿出的“谁想了”给压回去。宁簌扬起了笑容,可在她打算跟殷楚玉细细商量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合约时,殷楚玉又开口了。
“到前女友家住,你女朋友不介意吗?”
宁簌茫然:“啊?”
殷楚玉怎么说出这么一句附带偷情感的话?
还记得自己是她前女友呢。
等等,她哪里来的现女友?谁那么缺德在造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