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唐富春派人去请的她们,只说姑老爷夫人请他们过府商量一些事情,并没有说是什么事。
所以,两人来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毕竟自家女儿也在唐府做客,过几日就要上巳节了,他们也想着来嘱咐何婉柔几句,让她去了要好好表现。
没想到,到了养德院门口,就只看到何婉柔一个人正在一棵树下站着,竟还在垂泪。
她母亲吴氏忙走上前去,有些疑惑地喊她:“婉柔,是你吗?真的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怎么还哭了呢?”
她父亲沉着脸走过来问道:“怎么在你姑父姑母的家门口哭成这样,成何体统,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惹她们生气了?”
何婉柔看到爹娘,眼泪更是刷刷地流,她一头扑进她娘的怀里,抽泣着道:“母亲父亲,你们总算来了,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婉柔,你到底是怎么了,快告诉娘,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娘啊!”
何婉柔就抽抽嗒嗒地把上午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她爹娘说了一下,着重讲了她姑姑身边的下人来叫她去霁园赏花,然后她被锁在霁园里很久,后来她姑母就带着人来搜查唐宜的下落,说是有人检举他们两个在那里私相授受的事。
说完之后,她更是眼泪直流:“娘,根本就是有人陷害我,我从没跟大表哥有什么私情。”
何瑞昌夫妻两个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女儿所说的话。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说是你姑姑她,她派人引诱你去霁园,然后再故意来撞破你们的?”
“女儿也不敢相信,女儿一直把姑姑当成跟爹娘一样爱护女儿的人来看待。她的人来叫女儿,女儿自然没有不应的。没想到,姑姑却亲自来找人,我说没有,她都不相信。
最后是没有找到大表哥才作罢的,可是,她还是跟女儿说了好一些怀疑的话,就好像没有找到也并不代表这件事不是真的。女儿心里难过,所以才在这里等爹娘来的。”
何婉柔的母亲先沉了脸,她平时对这个小姑子一向伏低做小,那是因为她嫁的比她好,自家要靠着她,但是其实心里早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她仗着自己是丞相夫人,对自己这个嫂嫂都不怎么尊重。她是早就心里有气的。
这次事关女儿的清白,她再也忍不住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她没好气地对丈夫道:“你一向都说你妹妹对婉柔最好,把她当成亲女儿看,有哪个母亲会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
即便是真的看到女儿行差踏错,跟人私相授受,也该瞒着才对,哪有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到处宣扬的,这是生怕咱们女儿的名节没被毁啊。
老爷,她这次不年不节的叫婉柔过来玩,原来是没安好心,您可千万就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他们都觉得我们永安伯府好欺负呢。”
何瑞昌喝止道:“好了,先别在这里闹了,被下人们看到像什么样子,还以为我们两家发生什么龃龉了呢。
小妹她没理由会这么做啊,我们先见了她,听听她怎么说再定夺。”
何氏也派了人在门口守着的,看到伯爷夫妇来了,连忙跑进去报信。
何氏听到哥哥嫂子来了,他们看到了何婉柔在门口垂泪,就对那个报信的丫鬟颇有不满。
“你就不能在二门守着,早点来禀告我,让我早点出去,这会儿被他们看到何婉柔在哭,不定怎么想呢。
这丫鬟叫丁香,是何氏身边的二等丫鬟,平时都是听陈妈妈差遣的。陈妈妈被杖毙了,她的两个大丫鬟去给陈妈妈收尸了,身边一时没有得用的人,就叫了这个二等丫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