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进入相府偷听到,大夫人打算给墨相续弦,对方是她娘家的侄女。”
墨千千愣住,续弦?
“父亲是否续弦还轮不到她说了算。”
冷风:“大夫人的意思是让墨家老夫人出面。”
离殊挥手,冷风退出书房。
“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墨相远在黎城,老夫人若出面定下亲事,你也不得不认这个继母。”
“早闻,墨相与你母亲鹣鲽情深,你母亲走后他坚持不肯续弦,墨家老夫人一气之下不再理二房的事,如今大夫人重提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墨千千磨牙,自己斗不过她便要找外援,卑鄙。
前世她早早嫁给离殊,对父亲续弦的事情并未过多关注,现在想想她真是不孝。
墨千千攥拳,目光定在茶盏上,与老夫人硬碰硬自然是不行,看来她要提前想个法子。
想到回府后要面对虚伪的母女,墨千千就恨不得一包药毒死她们。
墨家的家事,离殊不好插手,他开口问道:“上次你给的易容药很好,一人已经派出去,另一个还留在府中。”
墨千千收回思绪,拨弄着眼前的茶盏,意有所指:“那药难得,我也只有三颗。”
“需要什么药材你列个单子,再贵再难我也能找到,无需更多,两颗即可。”
墨千千手中的茶盖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涌到嘴边话最终揉成一个字:“好。”
“那人你带走还是留在我府中。”离殊问道。
墨千千见对方再次提及另一人,她凝眉,倏然一人闪入脑海:“阿紫?”
离殊没有反驳。
自上次别院后,阿紫一直囚禁在秦王府,墨千千本想直接发卖对方,不过离殊的打算也不是不可。
离殊月白的手落在松软的毯子上,天气开始变热,他整日坐在轮椅上,浑身难受:“她们按照你的吩咐,请专门的嬷嬷调教过,咳咳……”
“怎么啦,可是发病。”墨千千看到他咳的脸红,忙替离殊诊脉。
离殊耳尖发烫,自然不会说他顺便也看了调教嬷嬷送来的书。
孤身多年,那种书还是头一次……没想到当晚就……
两人近在咫尺,鼻翼间能闻到淡淡的皂角香,不似花香那般浓郁,却让他很舒服。晌午的阳光热烈,肆无忌惮的射进来正好打在墨千千身上,一时间他看得有些失神。
墨千千收回手,正色的叮嘱:“火毒在你身体积累已久,我的药只能暂时压制。切记不可运气,否则会有晕厥的可能。你现在躺下,我替你施针。”
离殊垂眸敛下所有情绪:“推我到后面。”
他行动不便,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处理公务,故而幽兰院布置与卧室无异。
屏风后,梨花木雕花大床上摆着干净整洁的被褥。
墨千千熟稔的伸手欲扶对方站起来。
离殊喉结滚动:“还是,还是同上次那般?”
“不,只留底裤。”
“……”
离殊见墨千千面色如常,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他袖笼中的手握紧:“你先出去,让冷风进来。”
墨千千低头整理银针,并未看出对方的窘迫:“让冷风进来做什么,他又不会扎针。”
离殊皱眉,墨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男女之事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