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千连连摇头:“没有,是他自己突然跑进来。”
长随一直护着三少爷,听到提他们,心里咯噔一声。
今日之事本就是他们算计墨家大姑娘,纸条的事情已经说不清,若再将秦王扯进来,事情恐怕会暴露。
“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少爷已受伤,奴才先带少爷去疗伤。”
“慢着。”离殊沉声阻止,目光看向白芷,“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三哥,既然都是误会就算了,三少爷还有伤在身,不好久留。”离殊掌管大理寺,办过的案子不计其数,今日的小伎俩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离丞虽不甘心也不得不收手。
“事关墨家大小姐的清誉,还是弄清楚的好,冷风去请大夫过来。”离殊吩咐。
冷风领命,抬头看向墨千千,意思很明确。
墨千千快步来到离殊身后,扶着轮椅。
白芷早就替小姐委屈,这会儿见秦王问,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她无视二小姐扫过来的冷刀子,屈膝道:“王爷,我家小姐本来在雅间等您,可永昌侯府的三少爷突然闯进来,还拿着叉子乱晃。我家小姐害怕便喊人进来,谁成想二小姐来后,他们便诬陷大小姐,说是大小姐约三少爷见面。”
“刚刚我家小姐已经自证清白,那纸条上的落轩墨乃是贡品,陈园从未用过,本以为是有人故意挑拨两家的关系,大小姐也想着就此作罢,可三少爷突然发疯,二小姐又说是大小姐所为,非要当众搜身。”
“我家小姐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她们三翻五次诬陷,摆明欺负我家小姐无长辈撑腰,王爷您可要替我家小姐做主啊。”
“白芷,算了,虽然父亲远在黎城,二房又无主母,我们……”墨千千声音哽咽,一副隐忍的样子。
“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上次冤枉您私奔,这次又构陷您与侯府三少爷,他们这般没完没了,您还不如把相府让给他们算了,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墨千千闻言,眼睛一亮,果然是老夫人跟前的人,这话说的漂亮。
她低头敛下眸底的笑意:“相府是父亲的心血……这般拱手相让……算了,我这就给父亲送信,禀明情况,大不了我们搬出去。”
围观的食客听到主仆二人的话,再联想到几日前的大理寺门口的事情,不由的气愤。
“相府之所以是相府,那是因为墨家二老爷是当朝左相,可不是因为墨家大老爷。”
“你懂什么,墨相出京办差已有三年,有些人开始贪心了。”
“贪心也要有那本事才行,一家子欺负人家一个女娃,算什么事儿啊。”
“大庆重孝道,一句不敬长辈就够墨家大小姐喝一壶的,只能忍着呗。”
“怪不得墨家大小姐又是遇刺又是被冤枉,原来是有人想霸占相府啊。”
众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墨星辰咬着唇,恨不得上前撕了墨千千的伪装。
她不明白,墨千千自从遇刺后就变的伶牙俐齿,往日都是她占尽风头,可现在每次碰上她都吃一鼻子灰。
今日之事原本万无一失,到最后再次脱离她的掌控。
她忍下心中的不甘,仰头委屈的看向离丞:“殿下,真的不关臣女的事,都是巧合,臣女也奇怪为何每次都是大姐姐。”
墨星辰话里话外透露着是你自己品行不端,才会招来这些事,与其他人无关。
离丞面露怜惜:“二小姐不必内疚,清者自清,本王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