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汁过敏?”他声线淡淡的,仿佛被风吹过来的飘忽,带着一抹凌冽寒气。
秦朗月身子颤了一下,“你不是应该听见医生诊断了?我确为过敏症发作啊!”
她不敢看闫修谨的眼睛。
“呵!”闫修谨冷笑一声,起身,迈开长腿走出去。
秦朗月在身后祈求,“修谨,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肯在我身边陪着我吗?”
猛地男人身形一顿,回头,“我陪了你就能立刻康复?”
“这”
她气血翻涌,“修谨要是累了,那就休息吧。”
看着他去隔壁了,秦朗月勾起红唇。
他到底还是没离开自己。
他不过来,不代表她不能过去啊!
夜半。
顾晚感觉浑身一阵冷,一阵热,逼的她不停打哆嗦。
喉咙里仿佛被人堵了一块抹布一样,只要躺下腹腔内就灼烧似得疼,整个人一阵阵冷汗涌出来,随之就是虚脱式的连喘气都费劲儿。
静夜中,她喘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尤为清晰,有种濒临死亡小畜苟延的死寂感。
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内心深处悲凉升起。
忽然听见隔壁发出一阵低吼,随即是女人惊呼声。
小门被风掀开个口子,风灌进来,掀开了大门。
秦朗月的声音透进来,娇媚柔弱,像猫儿似得挠在人心上,“修谨,我知道你是想要我的,可这里是医院。”
轰!
顾晚瞪大眼睛。
她没想到,在她苦苦煎熬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想要跟秦朗月在医院
愤怒燃烧整颗心脏,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起身,她挪动着脚步,向不远处的病房挪动。
拼了命的低声咳嗽,牵扯内脏痛不欲生。
身体上的痛,心里的痛,都是他赐的!
顾晚眼底燃起恨意。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她听见女人的嘤咛声。
就要踢开门的脚顿住。
“秦朗月,你可真会玩花样!”男人低低的笑声传出来。
有微弱的喘息声传出。
他们是在做那档子事儿!
顾晚捂着胸口,忍住咳嗽,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