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公主夜访将军府的时候,路穿云对她有莫名的熟悉感,但从没想到她竟然就是青儿。
就在昨天下午,书派之首赵群书怒气冲冲地来找自己。当时他正在书房里看书,赵群书狠狠地走了进来,把他画的画一把拍在他书房的桌子上,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耍我?给我画来一个戴面具的人也就算了,关键是我让人查了三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路穿云疑惑地把画接过去,那张画已经被赵群书蹂躏得不像样子,问道:“怎么会没有呢?”
赵群书气得鼻子都歪了:“我才不管你思春看上哪个姑娘有没有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需求惊动了我多少手下!费了半天劲,根本就不存在。”
看赵群书气个半死,路穿云也不知如何回答。可是那青儿明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按书派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怎么会连个人都找不到?
后来,赵群书又埋怨路穿云一通,气呼呼地走了。
现在看来,不怪赵群书找不到人,这“青儿”的确不存在,存在的是“顾青欢公主。”
想到这里,路穿云又端起酒杯,一边盯着跳舞的顾青欢,一边品酒,大有美酒伴佳人的意境。
一曲结束,也不知在场的人是真心是假意,都连连拍手叫好,连一贯傲世一切的路穿云也给了顾青欢一个赞许的眼神。舞池中间的顾青欢向四周点头致谢,在看到路穿云那里是,分明看见了路穿云眼中她难以理解的朦胧。
顾青欢下了场,在换衣处看见了气得不像样子的扶渠,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分明是轻蔑,瞟了她一眼,和容月一起回到座位上。
屏风之后,顾青欢隐隐约约听到有个臣子说道:“陛下,公主殿下现在已十八了,臣听闻督察御史左清大人的儿子左若隆也十八岁,此人虽相貌丑陋些,文采确实极佳,皇上不如为二人打算……”
这个人是工部的人,虽然皇帝嫌他满脸褶子没有收他做男宠,但是这个人善于逢迎拍马,也得皇帝重用。通常的公主很少有到十七岁还未出嫁的,若不是当今皇帝舍不得那些俊美少年娶自己的妹妹,只想一人揽尽他们,顾青欢早已为人妇了。
而这一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皇帝,这个“驸马”长得不好看,皇帝不用惦念着收他做男宠,像这样长得不好看的人,就塞给公主吧。
皇后已被人冷落数月,却还是第一时间说道:“陛下,我大杞的驸马需一表人才,就算为公主考虑……”
“皇后娘娘这话可说错了,”扶渠第一时间打断了皇后,“要这貌美有什么用?公主需要的是一个有才华的能够和自己合得来的驸马,不是吗?”说完这话,扶渠趾高气扬地看了看顾青欢。
按照宫法来说,下人是不可以这样当众说话的,可是扶渠不但当众这样说话,而且还反驳打断后宫之主,将一切律令视为草芥。
顾青欢沉着脸色,不说话,看外面一群跳梁小丑能闹成什么样。
扶渠偷偷看了一眼路穿云,这个人面无表情,好像根本不想参与他们这个无聊的话题。扶渠在心中暗自嘲笑着,看你们两个人能装到什么时候,你们想在一起,偏不叫你们如愿。
皇帝喝酒喝得尽兴,不想听这些女人的碎碎嘴子,大手一挥:“既然这样,工部的人和内侍庭赶紧着手去建公主府吧!朕改天再写圣旨赐婚。”
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谁也不敢再提这件事情,都继续埋头吃菜喝酒。
屏风之后,容月有些沉不住气了:“公主,您真的愿意嫁给那个相貌丑陋的左若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