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四周除了鸦鸫的鸣叫外,鸦雀无声。
坐好后还没开始说话,卢梭就感到一闪而过的空间波动,立马戒备了起来。
只见希遥一挥手,一些小玩意儿就出现在她手上。各种能杂波混乱的能量充斥着整辆车。
卢梭惊疑不定,这孩子……也是空间系的?还有这些东西……
感受到上面的流量波动,卢梭来了兴致,这是安徒生的异能道具?
希遥拿着一枚朴素的戒指道:“我朋友做的一些小东西,本来想送给阿蒂尔老师的,这样或许能对他有所帮助,但现在老师不在了,卢梭先生您是阿蒂尔老师的老师,我希望你能健康平安,这些东西希望您不会介意。”
“这是储物戒指,我想老师做任务的时候或许会用得上,空间转移装置,治疗珠,火焰枪,燃烧弹……”
希遥将这些东西都放在卢梭眼前,眼眶微微湿润,“卢梭先生,请你收下这些东西,我一看到东西……看到这些……这些我就会想起阿蒂尔老师,所以抱歉……拜托您了!”
卢梭看着眼前这些东西,其中一枚叫“空间转换器的戒指”阿蒂尔之前还送了他一枚,现在看来应该也是这丫头送的。
拿起那枚戒指,以前的一些旧事就像烟雾般飘荡在卢梭眼前。
一张冷峻、忧愁的脸,犀利的眼神盯着虚伪的世界,仿佛一把利剑想要戳破世界虚伪的表层。
“我那个学生啊,从小就天资非凡,骄傲肆意。有时候啊,也散漫,学习技能的时候老是丢三落四,跟我撒娇耍赖皮,小毛病甚多,不过好歹任务也都完成了。”
没想到阿蒂尔老师学习的时候也会调皮啊!希遥双手撑着下巴,认真的倾听着。
“后来没两年那孩子就升到了超越者层次,对于他技能的粗糙,也就没人敢说什么了,任务完成了就行了。”
回忆实在是一样吓人的东西,悲愁的事,摸触不着了,而欢乐的事,却一次比一次鲜明。
“夏尔维勒是阿蒂尔的家乡,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他,那时候可是个十足的“坏小子”,他母亲信奉基督教,他却在墙上写下“杀死上帝”这话。”
“认识斯特芳·马拉美后,你老师又开始对诗歌感兴趣,他的性子才开始有了些沉稳!”卢梭眼中的欣慰快如流星般飞速的黯淡。
诗歌?希遥心念一动……
“哦,对了,他还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醉舟!”
“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①”卢梭平稳的气息却满是忧愁,他依然为他的学生感到骄傲,却再也没有那个时候都欢欣了,“阿蒂尔的诗歌现在在法国的还是畅销书。”
“老师也教过我几行诗歌,可惜我资质愚钝,只能写几句样板话。”记忆一瞬间铮然闪现,希遥喃喃道:“我见过老师创作诗歌的画面,寥落的星辰下,苍茫的夜色里,凉丝丝的空气中,触动着人的情感从他的嘴里幻化为最美妙的诗歌,他与魏尔伦交相辉映,俩人一言一语,如最精密的齿轮,没有丝毫停顿补充地完成整首诗歌。”
“……
——正是从挪威那高大的山峰上飘来的风
向你轻声谈起顽强的自由;
正是吹拂着你浓密的长发的一阵微风
把奇怪的声音传向你沉思的灵魂;
正是从树木的呻吟与黑夜的叹息中,
你的心谛听着大自然的歌声;
……”
“这首诗就是魏尔伦和阿蒂尔老师一起创作的,那充满灵魂的默契,直到现在我也历历在目。”念完整首诗的希遥沉默着,不想再说话了。
“呵,充满灵魂的默契?”卢梭想起了他那个学生之前的名字,保罗·魏尔伦,结果一趟任务,名字也没有,心也落在那个人身上,他爱上谁不好,却偏偏爱上了一个……一个实验品。
“牧神”的实验,黑之十二号,如果不是为了给魏尔伦收尾,回收被泄露的资料,阿蒂尔也不会为了救他死在日本。
山间海眼皮不由地一震,法国也不知道阿蒂尔·兰波是死在魏尔伦手上的。
希遥无视卢梭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阿蒂尔老师在教我的时候说过,诗是最能打动人心,是听从灵魂引导将你的所思所感,导入到诗的意境中去。”
“那么优美的诗歌,魏尔伦几乎不用思考,就明白阿蒂尔老师接下来所要表达的思想,这难道不是相交于灵魂的默契。”
魏尔伦,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对于阿蒂尔老师的死,你一定会后悔的。
“卢梭先生,阿蒂尔老师和魏尔伦是怎么认识的。”说完后她极为孩子气的接了一句:“如果阿蒂尔老师的搭档不是魏尔伦,老师可能就不会留在日本了。”
牧神的实验,资料的追踪,日本传来的噩耗,一系列的事情在卢梭脑中飞快的闪过,是啊,如果当初没派阿蒂尔去……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