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信徒上缴财富,很大程度上是作为税收的替代品。另一种税收的形式,而不是单纯的供奉。所以,这些数额是会发生变化的。
当不能够提供有效的社会治理,那么上缴钱财逐渐减少甚至断供。
这个后果就是:这些信徒会将钱财交给其他宗教领袖,能够处理当地局面的宗教领袖,让新的领袖去治理当地。
一个简单适合当地情况,高效的选举方式。
所以那些宗教领袖,收取上来的财富要使其作用扩大化。
一个方式就是物理层面的使其变多,那就是拿来理财。而这些工作则是会交给值得信赖,并有这个能力的人。
所以这些宗教领袖的家庭,一般大儿子继承宗教家产去读神学院、二儿子去攻读商业方向的学院、三儿子可能去参军什么。
这就导致卡迪亚半岛和奥斯曼帝国这些宗教国家,宗教保守主义势力和资本大商人势力其实是一家人。
而另一个能将这些钱财发挥出更大作用的方式,则是让自己的企业去建设、去处理公共服务提供价廉物美的公共产品。
比如让自己或者亲戚的工队去修路、修房子、修医院,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要价要低的多。
一部分价值在钱财以外的方式补齐了,人情世故和宗教的共同作用下运转了卡迪亚半岛的社会。
所以当机械帝国攻占卡迪亚半岛,这里的大卫教复国主义实体迫害卡迪亚人时。奥斯曼帝国才会如此愤怒,甚至银面法王格尔温御驾亲征准备和机械帝国开战。
一是机械帝国确实用行动破坏了双方之间保持的政治默契。
二是如果格尔温在这个问题上不管不顾,那么他也会受到奥斯曼帝国内部巨大的压力。
毕竟生活在奥斯曼帝国,一年也没有几次再回到卡迪亚半岛的卡迪亚人有很多。他们虽然和亲人分开隔海相望,但亲情和友情并没有被大海所斩断。
有些人对机械帝国的做法仅仅保持在收留和安顿逃亡的卡迪亚人,而有些人则是打算和高领主、大卫教复国主义实体搏命。
就算是被机械帝国占领,被高领主和复国主义实体封锁下的卡迪亚半岛,向外界的联系也依然在以走私、偷渡的方式在进行。
有些人逃离卡迪亚半岛后一直在打算回来,回来夺回他们的一切、回来讨要一个说法。
而出于地缘政治和安抚国内平民情绪、同情卡迪亚人遭遇的三方作用下,奥斯曼帝国官方都或多或少的支持并默许卡迪亚人在奥斯曼帝国的土地上进行军事训练。
正是如此,卡迪亚人的抵抗并没有彻底的被熄灭。抵抗的火种依旧保有在卡迪亚半岛之上,等待机会重新点燃大火。
“拿到枪后,要将上面的枪油煮掉。”一个白袍围着头巾的大叔将木箱里的AK47丢进煮着开水的大锅里
“这就是处理好后的枪。”他接过一把除掉枪油的
“按下这里的卡笋,就能将这个三十发半弯弹匣给卸下来。”他边说边演示
“拿到枪的时候,第一步就是检查保险。”他指了指右侧那个大拨片
“最上档位挡住拉机柄和抛壳窗,这样枪就不能击发没有走火风险,脏东西也不会进到里面来。”
他掰下去一点,大拨片最上部和抛壳窗齐平。
“这个档位是全自动档,只要在这里就能扣住扳机将子弹全部打空。”
他再将大拨片掰下去一个档位。
“这里是半自动档位,扣一下扳机只能打出去一发子弹。”
之后他将验枪的流程全部教给这些新人,有些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有些是有点年纪的老人、有些则是十几岁出头的少年。
白袍大叔有些叹息,他也不打算多过问什么。他早已经问过了,在第一次看到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孩出现在训练营时的场景。
“你这么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等长大一些后再来吧,让你爸爸妈妈领你回去。”
“大叔,我爸爸妈妈死在卡迪亚半岛了。我被大家送到奥斯曼帝国大马士革这里,我的叔叔婶婶想要我在这里学完剩下的课程,开启一段新的人生。”那个小孩用稚气未消的话语回答着白袍大叔
“但大叔,我偷偷跑来这里。卡迪亚半岛的小孩长不大,我们会定格在家乡战斗中的最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