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啊!
柏凝对于转移痛感这种战斗中作弊的行为,表示非常不屑。
对于将痛感转移到她身上的花栖枝,更是不满意。
不就是一点小伤吗?
不能自己扛着吗?
难怪这么多年来,退步这么多,一点伤都不敢受,怎么能修为精进?
柏凝疼得直抽气,以前她功力尚在的时候,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现在猛得痛起来,还有些受不住。
不过比起身上的伤,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花栖枝。
柏凝的身形在生死海上消失,立即出现在灰兔子面前,不给灰兔子反应时间,一把抓住它后颈。
“是谁抓了花栖枝,江湖中人蹬左腿……”柏凝意识到自己脑海之中,已经有答案,但是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犹豫一番后,还是带着一丝侥幸,将问题问出口:“羽梨蹬右腿。”
不负众望。
左撇子兔子,永远是蹬左腿。
“江湖中人?”
柏凝无语地将兔子往下一甩,“用你那不大的脑瓜子想想,花栖枝出来这么久,遇见了什么人?谁又知道她是谁?”
到现在,柏凝终于意识到。
就是羽梨将花栖枝给带走。
毕竟出来这么久,只有羽梨一人知晓花栖枝的身份。
而花栖枝平时深入简出,出门都挑着夜半,那会儿,几乎正常人都已经休息,难有潜藏在暗处的眼睛。
而且——目前明确的人,也就羽梨。
其他江湖中人……花栖枝仇家那么多,自己怎么知道是谁?
挨家挨户问过去?
只怕还没走到第三家,便痛晕过去。
花栖枝也是,平时不知道给自己积点德,攒点好人缘吗?
柏凝在心底碎碎念,下一瞬,又消失在生死海上,回到破庙里面。
要去找羽梨,靠自己一人,肯定不行。
毕竟自己已经身死二十五年,现在羽梨在何处落脚都不知晓,要去哪里找?
现在能做的,便是去打探一下清源宗弟子的口风,再决定怎么办事。
就是柏凝没想到,破庙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
要不是清源宗弟子的行囊还在,柏凝都要怀疑这堆开屏孔雀,去哪儿吸引富豪了。
她站在清源宗弟子的行囊前,犹豫着,伸出手去。
发冠,摔。
绶带,扯。
玉佩,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