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崔姨的心情格外的好,凝珩提到了此行的重点。
“崔姨,听说你有两个孩子?”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被幸福填满的崔姨,瞬间地消沉下来。
若不是受到了如此的恩情,她一定会憋着一口气,绝口不提那锥心剜骨之痛。
凝珩也不着急似乎是聊着家常,随口说道:“崔姨说不是生了病,其实也只有四十多岁。”
这话一说,余辰等人都吃了一惊。
凝珩拉着崔姨的手说:“你们看,崔姨的手是不是好了起来。”
其实她不说众人也发现了,只不过,这是在给崔姨心中填满能量。
崔姨嘿嘿一笑,连连点头:“真是谢谢几位了,我都忘了有多大了,庄里的人都喊我老婆子,小珩你说的对,我也才四十六岁。”
说到这里,打开了话匣子,同时四十六岁这个数字,让众人心里狠狠的一沉。
“我有两个女儿,老大崔红,老二崔兰,不过都不在了。平时也不想,想着就伤心,我这眼睛,哭着哭着就哭瞎了。”
凝珩小心翼翼道:“那。。。她们,生了病?”
崔姨摇了摇头,却没了下文,明显是不想提,不过众人沉默着,她还是试探着说:“这事儿不提了,你们听到了不好。”
他们可是恩人,她女儿是事情,牵扯太大了,不能说。
这是一个难题,有些事儿一旦认定,人们在经过如此大的打击之下,对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导致万劫不复。
也许有人会说,您都这样了,还有啥好顾忌的?
哎!庄里人,骨头连着筋,满身毒疮的崔姨心里善着呢。
凝珩再也想不到的是,此时余辰身旁站着一位如同唱戏里出来的老者,惶恐不安地样子。
在场的,除了他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
余辰无语,紫莞为何把秦潼给提溜过来了?
也是只有余辰能听到的声音,紫莞对着秦潼说:“听听吧,我就想知道这老太太做了何等的错事,这辈子要受到如此之大的报应?”
责问到了此处,战战兢兢的秦潼又是掐指又是口念咒语,诚惶诚恐道:“上辈子的确有些因果,那两个女儿是她的恩人,却因她陷害而死,所以这辈子都要还上了。”
余辰哑然,他疑惑着用只有他们之间能听到的神念道:“如此说来,这世间凡是遇到不公,都是不冤?”
“这倒不是!”秦潼干笑:“错综复杂,福气,财气都是积累得来,怕是这位,前几世都不尽人意,所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但今生积累,也是现世,尊上。。。就是她最大的福报了。”
紫菀听着头疼,骂骂咧咧:“说了也白说,滚吧滚吧!”
秦潼得了一句,连忙告辞,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小棉袄的性子是不是有些骄横跋扈了?余辰有些想劝的念头,不过都在对方龇着小虎牙的份上,一概视而不见了。
而此时,崔姨却因为凝珩的劝说,只好旧事重提。
哪个父母不想子女生的俊美,可在一等贱民的奴庄里,漂亮就等于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