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间出了些薄汗,眉头也深深的蹙起,昨晚他替云歌接的那一掌,魅王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
如果是江云歌接住那一掌,她定然承受不住。
赫然的撤了内力,喉咙突然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拿出手帕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拿过桌上的茶水漱口。
燕行从一旁走来,见着君莫尘的一副惨样,嘴角带着浅笑,“真好,刚刚才好不久的伤这回又伤。以后你也不用干正事,就每天护着江云歌。她杀人你就帮她放火,她绑人你就帮她递绳子,她要抢劫你就帮她望风。多好,夫唱妇随,伉俪情深,令人好生羡慕。”
君莫尘腻了他一眼,没理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翻看着身前的书籍。
“江云歌已经离开晋远侯府,现在已经回了临王府。好像她并不满意你给她找的避难所。若是喜欢一定会多住两天。”
君莫尘垂下眼帘,江云歌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一清二楚,就是因为太喜欢她才会走得这么快。
顺境安逸总会让人忘记奋斗,逆境磨难才会让人成长得快。
显然,她意识到自己需要强大起来。
有了身份和权力,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能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你真要江云歌做这第一人?”
这是不是太过艰难。
燕行觉得,女子知书达理相貌姣好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正途,怎么非要做着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你也可以帮她父亲洗清冤屈,你也可以登基为皇废除女奴隶制度。你只要登基,想要她做皇后谁敢说一句?”
“皇爷爷身体还健壮,难道我要逼他退位么?我不做不仁不孝的事。况且即便我赢了,我的几个叔叔一定会找我的弱点要我死。你别忘了我和云歌还有一个孩子。我不能不为他们着想。若云歌有自己的势力谁也欺负不了她,这才是最好的。”
他的保护难免会有疏漏的一天,若是他们娘俩出事,他还要不要活?
一个人冷冰冰的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有何意义?
孤寡一辈子连一个至亲的人都没有想想都甚是可怜。
云歌的性子他也了解,未必会答应他的帮助。
她什么都忘了,现在还有点不待见他,搞得他现在很委屈,明明当初是她招惹他,现在她却不理他。
但也是他活该,是他让她忘记一切。
将书本合上修长的身子离开了歇廊,走至院中又开始打理起开得甚好的花朵来。
燕行看着君莫尘细心的浇花,像是呵护自己女儿一般,深深的叹口气,君莫尘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歇菜了。
一个江云歌把他吃得死死的。他的心情好坏完全取决于江云歌对他的态度。
“你九叔被你皇爷爷扣押,目前还没个定数。你觉得会如何?”
君莫尘放下水壶,依照他皇爷爷狠辣无情的君王手段,“活不了。”
“明明是你在背后帷幄谋算一切,现在反倒都是你四叔的功劳。想想你不觉得委屈?”
君莫尘轻笑了一下,眸中闪过深沉的冷光,“四叔怕是讨不了赏。”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祁王已经活不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许你皇爷爷会想起你。昨夜大火烧进了咱们皇太子府,你的皇爷爷虽不管你,但是你的身份仍然是储君,此事定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在我还是七克命格之前,恐怕皇爷爷依旧不会见我。”
“所以?”
“我得去找月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