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朱太保这类大户,如今还是自家杀猪。
拿屠宰场猪肉的,只是那些奉养泼皮闲汉有些吃力的杀猪铺。
如今李鄂打进了杀猪巷,在此之前,曹正也没少为那些拿屠宰场猪肉的杀猪铺出头。
汴京底层,那才真个是弱肉强食的地界。
扶持了铺子,召集了泼皮闲汉,如今曹正的屠宰场,也是杀猪巷中,除禁军之外的第二大势力。
至于面前的朱太保,勉强算是第三股,只是差了前两股太多。
“听你的便是!
操刀鬼,听闻你在山东地界又娶了浑家?
我家里还有个妹妹的……”
听到朱太保介绍了妹妹,曹正便知道这厮是真的服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朱屠户的眼界不差。
领着朱太保到了屠宰场,曹正眼中,刚刚还混不吝的杀猪巷油子,到了自家二郎面前,却比那待宰的猪羊还乖巧。
“朱太保,你这厮不老实啊!
洒家约战胜了之后是怎么说的?
洒家哥哥曹正的买卖不照看,非要等着洒家找你吗?”
见了朱太保,李鄂也不客气,似这类汴京的底层油水,豢养泼皮无赖的富户,跟官府、衙差,打的哈哈多了,你跟他好好说话,他反而听不进心里。
“佛爷宽恕。
我朱家本与曹正兄弟的曹家是世交,如今杀猪巷中,也唯有我们两家是祖传的杀猪技艺。
曹正兄弟有言,如今先照看一下青黄不接的铺子。
少了杀猪的闲汉,仅是饭食一项,就足以让那些铺子舒缓一下。”
李鄂这边开口就是拿猪肉的事儿,朱太保的额头也一下渗出了热汗,如曹正所说他家的这个兄弟还真是不好相与。
“那洒家姑且信了你。
这样的问话,莫要洒家再问第二次。
如曹正哥哥在杀猪巷所作所为,拿了屠宰场的猪肉,便是洒家的人了。
莫说市井的关照,即便是南衙的官司,洒家也说的上话。
告诉还没拿肉的各家,洒家的人,只能洒家来压榨。
其他莫说是禁军、衙差,朝中文武,以后便不许在杀猪巷敲打洒家的人了。
他们所需,洒家来付,胆敢再入杀猪巷吃拿卡要,洒家便劏了他们。
我来问你,杀猪巷最大的主顾是哪些行市?”
李鄂所说就是理想之中的杀猪巷了,该给的钱,杀猪巷一文不会少给,但必须通过他这个奉武头陀。
杀猪巷内的营生,也是他这个奉武头陀一言而决。
说一句,他奉武头陀立在了杀猪巷,其他人滚蛋,那也是扯淡的话。
这样做事,会死无全尸的,因为打破了大宋上下,大鱼吃小鱼的食物链。
即便他能一时得逞,杀猪巷也会被汴京各方取缔,如今和光同尘才能长治久安,交保护费,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大家伙一起共赢,总好过杀官造反,弄的满地狼藉,他这个奉武头陀毕竟是后来者,如今根基不稳,只能也必须如此做事。
“佛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