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招惹咱,咱们兄弟便让他高俅焦头烂额,自家头顶冒青烟。
洒家已经让曹正哥哥召集人手了,这一两天内,咱们兄弟要将禁军势力,打出杀猪巷。
以后的杀猪巷,也不是不要禁军,但禁军进来,要跟咱们兄弟报备,咱们点头他们方可进来。
暗戳戳的进来,那就打死他们……”
霸盘买卖的套路,李鄂这里不要太清楚。
如今立足点有了,就该是跟高俅或是禁军的杂碎,讲经说法的时候了。
听得佛法,杀猪巷便有禁军的一席之地,缴了城外庄田的竹杠,李鄂也不会破坏规矩,坏了太尉府的财源。
但不听佛法,不缴竹杠,剩下的只有超度喽。
“既如此,那洒家也换上头陀行装。”
杨志这话一说,也就露怯了。
这厮也是有正经法号的头陀,二十八宿都是一样。
可如今二十八宿之中,只有李鄂是头陀装扮,鲁智深是带毛的花和尚,其他人虽说有了度牒、行头,但还是平日装扮。
杨志内心的小九九,在李鄂看来,无非就是高俅是殿帅,他现在也有个虞候军职,不好过分的得罪。
以头陀装,遮掩面上胎记,这样就不虞被发现了。
这也就是文臣压制下的禁军中低层军官现状,前有一个委曲求全的林教头,如今又多了一个青面兽。
但这也怨不得杨志,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么!
文人卖文治,武人卖武功,这也是以后千年不变的道理。
“好!
杨志哥哥,丑话洒家要说在前头。
既然咱们兄弟出了手,莫要说禁军泼皮,就是杀猪巷里的野狗想在咱们兄弟的地盘混吃混喝,也得挂上洒家分发的木牌。
哥哥若是扫不干净,等兄弟出手的时候,可就要一概打杀了……”
知道杨志心有忌惮的李鄂,也没让他做首鼠两端的窝囊事。
城外田庄,他既然当着蔡徽的面撂下了竹杠,也就必须在城里跟高俅辖下的禁军势力硬碰一下。
如今碰,死伤还能少些,等他成了气候,一旦出手,总要打的高俅不敢出府上衙,那时节死的人就多了。
“二郎,此乃东京汴梁……”
见李鄂说的果决,这些日子杀猪杀出胸中郁气的杨志也没憋着,便尽力劝了一句。
“杨志哥哥,这是蔡家天下的东京汴梁。
不见太祖城池,都被老蔡相公化曲为直了?
此乃赵家大宋、文人天下,并没有武人的立锥之地!
朝中武夫不敢争这天下的话语权,我等江湖莽夫,起于草莽、命贱如草,总要替朝中那些个窝囊废发出个声响。
如今有小蔡府顶在上头,莫说打杀了几个禁军泼皮,就是真的打杀了高俅。
只要兄弟手里,还有赵官家得意的物件。
高俅那贼厮鸟的命,也并不比草芥贵重多少!
我等草莽中人不讲道理,只讲拳头大小,拳大者为王,如今大利在前,还有什么可分说的?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