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抢禁军钱库的收益,李鄂等人也没有清点,无非除了钱引,大钱一个没拿。
别说是钱引了,仅是麻袋中的金银,他跟鲁智深两人的担子加在一起,总要有个大几千贯的。
生辰纲也不过十万贯之数,李鄂估计,算上钱引,昨夜的收获,起码要跟生辰纲不相上下。
因为生辰纲是老蔡相公的寿礼,里面有许多奇珍之物,是带着虚浮市值的。
“苛责什么?
那是厢军几个将校,会同金银行几个大户的钱库,又不是府里的钱库。
禁军跟高俅那泼皮,在城中也有类似的钱库,只是你这头陀做事之前不说与本公子。
若提前说了,本公子跟你一道过去。
昨夜今晨,跑的不只有厢军守库的那些军士。
厢军将校,也有今日城开,急惶惶逃奔出城的。
都跑了,这类没头没脑的官司,怕是南衙也不会接手,只能由厢军跟金银行的大户们自行处置了。
再者你们抢的时机也不好,若各军发饷之后,那处所在,至少会有钱引几十万贯。
这是府里管事说的,钱引买卖,汴京城中还是府里做的最大。
你们做过这次之后,只怕那些鸟人们的钱库,会搬到各军驻地,以后可不能瞎抢了。”
李鄂问及小蔡府的态度,蔡徽这边倒是给他说了一下那处钱库的由来,已及城里相应的其他钱库。
这话蔡徽说的轻松,也不是假轻松,两蔡府、太宰府,那都是直接抢府库、抢天下百姓的高手,案值动辄百万贯以上。
李鄂等人抢了厢军跟金银行的一个钱库,往多说,里面金银制钱加钱引,不过几十万贯。
这数目听着多,实际折成金银,也不过几马车而已。
李鄂抢了厢军钱库,府里近期就不用补贴他了,对小蔡府而言算是好事。
至于蔡徽所说,在钱引换盐引、茶引上与李鄂优惠,那才是小蔡府的买卖。
与几万贯钱引相比,李二头陀能学些行军法度,以后可为将才,对小蔡府的作用反而更大一些。
军阵之上,将帅筹谋,反不如先锋冲阵来的出彩。
小蔡那边虽说被排挤出了伐辽大事的筹划,但朝中君臣,心中也各有估算,而且结果大致相同,那就是伐辽一事,劝降不成,以后只怕会有很多变故。
媪相童贯,在河北地迟迟疑疑,西军开拔,经略相公府那边也是诸般推脱。
说白了,就是军中之人,也多半不看好伐辽之事。
让高俅去山东地剿匪,说白了,也是朝中君臣对禁军战力的一次实战检阅。
若高俅剿匪不力,禁军战力不张,那伐辽之事,就又要起磋磨了。
高俅此次去山东剿匪,剿匪只是其次,借机归治京东两路的军马、军械,为伐辽之事做后备,也是朝中君臣的筹谋。
与李鄂所说,派步军与贼匪战于山泽之间,也是大有不同的。
对山东匪患,朝中君臣都不甚在意,人家庙算是国之大事,连金灭辽。
“早知府内是这个态度,洒家不若多带上一些人,多抢几个钱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