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无须李兄费心,小蔡府出一处院街的铺面,曹府那边出一处录事巷的铺面,用不着李兄耗费什么。”
听到李鄂要买汴京铺面,蔡徽也是嗤笑了一声。
相国寺周边,一间居住所用的屋舍,租金也在十贯以上。
似院街的那些馆舍,莫说要买了,仅是一年租金,也得千贯万贯,汴京城中,可没几个人能真正买的起繁华地段的铺面。
当然,似两蔡府、太宰府这类府第,想要汴京铺面也无须去买,自然会有人双手奉上。
就如李鄂最初演武那处相扑瓦舍,如今已是小蔡府产业了,真要买,只怕十万贯不够。
而且,汴京城内的多半房产,不是在官员手中,就是在勋贵之家手中。
当然这说的是繁华所在,犄角旮旯里的民居,莫说是府第了,即便是一般官员也看不上眼的。
“如此最好。
公子,那咱们这边筹谋一下刀甲社?”
扫了一眼忙碌一夜依旧神采奕奕的李二头陀,蔡徽摆摆手说道:
“明日再说吧!
本公子疲乏的紧,却不如你这牲口有耐力。
近日老蔡复相,我那二叔家里倒是有个千金。
咱们不若如此……”
听到蔡徽想要跟他筹谋祸害老蔡府,李鄂也是断然拒绝了。
就跟曹二娘子一样,如今汴京城中的贵女,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若曹二娘子不说她是完璧,李鄂倒是敢动,完璧的曹二娘子代表的意义不同,就不是随便能动的了。
慕容贵妃、小蔡府的童秀娇、以及蔡徽的姨娘,那差不多就是娼妓一般,谈好了嫖资,随便可动。
但完璧的曹二娘子、老蔡府的待嫁贵女,就不是随便能动的了。
王庆有前车在前,婚前睡了童秀娇,就被刺配西北了。
李鄂可不想刚刚长好的额头,再被刺一次字,近些年这汴京城,能不出便不出,出去了再回来,就须真刀真枪的杀回来了。
休息一天,第二天开始筹谋院街跟录事巷的刀甲社。
前次山东一行,李鄂可是招了不少人,将他们放在杀猪巷跟汴京的市井之中,确实也有些屈才。
让相对稳重的栾廷玉带着孙立在院街做教习,让窝囊不惹事的杨雄带着史文恭在录事巷做教习,也就是李鄂这边的安排了。
那夜刀战,李鄂也仔细观察了史文恭,这人虽说鬼了一点,但脾性大致跟栾廷玉相仿,不是个恶人,倒是个淡泊散漫的武夫。
栾廷玉跟史文恭,能在江湖之中做个教师爷,也能印证这一点。
至于史文恭射杀晁盖,在李鄂看来,那才是常理。
强盗打上门,不出手才是正经的不对。
似孙立那般,祸害、杀害自家师兄,那才是正经的恶人,史文恭还算不上恶。
院街的馆舍出自小蔡府,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录事巷中出自曹王府的铺面,位置上就有些惹人深思了。
录事巷跟绣巷近邻,而曹王府给的铺面,后面还带着几进的院落,这院落转来转去,便到了曹二娘子铺面的身后。
说白了录事巷的刀甲社后院,是跟曹二娘子铺面后院相连的。
看着曹二娘子铺面的管事,在录事巷刀甲社门前忙碌的样子,李鄂站在街角,看了看刀甲社,又看了看曹二娘子铺面,也不由露出了苦笑。
当初,曹二娘子不忿瓦舍相见的话语,便去找场子,被他这个恶头陀黏上了。
如今情势,却是颠倒了一下,他这恶头陀,反而被完璧之身的曹二娘子给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