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焦炭大行其道,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此法万全作坊的匠师不会,各地的匠师多半也不会。
漕运运粮,粮船多空返。
若粮船北上运粮,南下运载铁锅与焦炭,其中买卖,兄长可能理解?”
听到李鄂顷刻间,便找到了提高炼铁、打铁效率的方法,慕容彦达心里也是一阵佩服。
李鄂说的不错,若各地焦炭俱出于京师,那这就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
若铸锅法能源源不断的铸造铁锅,工部为朝廷新开一处直属汴京城的财源,功劳还是不小的。
“依二郎之言,各处铁厂炼铁,是否也要用工部炭?”
听到慕容彦达直接将焦炭定名为工部炭,李鄂也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慕容彦达别的可能不成,但文人臭不要脸的劲儿,他却学了个十足十。
“正如兄长所言,以后盐铁酒之外,朝廷还要加一个工部炭专营。
各路府州县的石炭总要走一遍京师,各铁厂的铁矿,也要在京师精炼一遍的。
工部炭之外,洒家还有铁料精炼为钢或是半钢的法子。
兄长,若掌握了天下的煤铁,这吕不韦可就做成了一半……”
将天下煤铁集中之后再发卖出去,看似脱裤子放屁,实则也是脱裤子放屁,但对李鄂而言,却是再重要不过的事儿了。
煤铁进京,炭锅出京,这一来一去间,若南逃的君臣没有新的法子,弄不好就得保证汴京的漕运畅通,有了煤铁,差不多就是割据汴京的底气了。
“二郎,若如此,从铁厂到各处的作坊,从船只到漕运,为兄是否都要捋上一遍?”
见慕容彦达上道,李鄂便补充道:
“兄长,正是此言。
开矿,洒家还有火药法。
造船,洒家还有平底驳船。
造大船,洒家也有铁木结合之法。
炼焦之外,工部还兼着烧制砖瓦的营生。
一个石炭窑,便是盘活了整个大宋上下。
兄长不妨想一下,以后漕运河道的上的一艘平底驳船,便可载重千石粮食。
咱们的铸锅法所造铁锅行销南北外洋,偌大一盘买卖,都要从这小小的工部炭开始。
若做的好了,兄长不必等家中大娘子封后,便可成为这大宋朝的相公执政。
大娘子待产,近日的宫禁之中,却是要为大娘子封后谋划一下了。
前次洒家送到大娘子身边的张巧莲,是学过剑术的。
郑皇后不死,大娘子便无封后机会。
当今官家昏乱,宫禁不宁也是寻常事,兄长择机还要知会一下大娘子,许多谋划现在就要开始了。
若有可能不要弄溺死之类,烧炭而死,洒家觉着就是不错的法子……”
听到李二头陀这边一展望便是弑后,慕容彦达慌忙起身查看屋外情况。
“兄长放心就好,洒家兄弟在外面,是不会有活人听墙根的……”
听到李鄂行事周密至此,慕容彦达还能说什么,不是弑君便好,无非已经祸乱了宫禁,再加一条弑后,罪名也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