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卢俊义论武较技,也没得到一个确切的说法。
无非他着甲卢俊义不服,除去甲胄,李鄂又觉着跟实战差距太大。
如卢俊义所说甲胄乃战阵标配,没了甲胄,任谁也扛不住箭矢不是?
标准不同结果也就不同,脱了甲胄,李鄂也不认为自家就是不如卢俊义、史文恭师兄弟。
毕竟自家力大,无非挨上一枪,拼个两败俱伤而已。
着甲,尤其是着重甲之后,江湖武艺就有些不够看了。
说白了,江湖武艺无非还是战阵武艺的延伸,将二者颠倒,追求江湖武艺的高低,对李鄂而言就是舍本逐末了。
“法师,此行来的仓促,大名府家资,目前还由卢某管家李固看顾。
京中花销不菲,此次卢某前来,除了拜会、致谢之外,还想问一问法师,大名府的买卖是否还做的下去?”
进京混饭,无论是对泼皮闲汉,还是对卢俊义这类一地豪富而言,都不是什么轻生事。
泼皮闲汉来了汴京,要寻的是饭辙;而卢俊义这类豪富之家,到了大宋京师,首选做的便是置产。
泼皮闲汉找個饭辙简单,但豪富之家置产,动辄耗资巨万,卢俊义家资祖产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进京之后,仅是购置院落一处,便让卢俊义有些惊惧于汴京城的日常消费。
今日给了李鄂这个奉武头陀千两黄金,他在汴京置产花费,也在千两黄金上下。
这两笔大钱花了,就是两个万贯家产,大名府卢家虽有巨富之称,但终究是民间巨富,富在了祖传的家产土地上。
若论现钱,拿出这两笔大钱之后,卢俊义手里也不剩多少了,置产之后的置业,对京师卢家而言也是必须。
毕竟层级不同,花销也不同,一般人家有个几十贯就是家底了,卢家这类豪富之家,一年的基础花销都要数千贯的。
听了卢俊义说法,李鄂沉吟片刻便回道:
“员外的管家李固,非是个忠心的仆从。
倒是员外身边的仆从燕青是个忠心可用的人。
面前这笔钱,权当是员外的份子了,不知这燕青是否在京?
若在京师便让他到铁佛寺一趟,员外在大名府的产业,还是交由燕青管理妥当。
至于那李固,虽说不忠但尚未显于人前,便让他去山东的水泊梁山效力吧……”
李鄂也没有作为一个外人的觉悟,卢俊义问了,他便说了用燕青换李固的想法。
对此卢俊义本待为管家李固分说一下,不曾想却被身后的史文恭拉了一把。
“洒家观人还是有一套的,许多时候,并不用当面得见,听一听名字,便知其忠奸。
不知卢员外之前可是与沧州的柴大官人有什么龌龊没有?”
卢俊义上梁山,李鄂总感觉有些突兀,就史文恭的本事而言,梁山势力并非留不住他。
说卢俊义天下枪棒第一,身家清白还有偌大名头,就要拉上梁山,那也是纯扯淡的事儿。
若这么算,这天下间可为梁山之主的人就多了。
有些话不好说的太过清楚,武二爷虽说受过沧州柴大官人的恩惠,但到了李鄂这边,从王伦的梁山大寨开始,到天王晁盖死于曾头市,许多事都是难以自洽的。
“柴大官人?
倒是卢某家传的一些买卖与柴大官人家的相似。
买卖无非沟通南北,以北方皮裘参茸珍珠,换取南方的茶叶丝绸瓷器,自古就是这样的买卖。
各家商贾做的也大都是这种买卖,并无什么龌龊可言……”
听了卢俊义说法,李鄂却是轻轻摇头,除了买卖之外,那就是江湖名号了。
河北路有一个恩义广布的沧州府柴大官人就好,不该再出一个大名府河北玉麒麟的。
“哦……
员外可想与洒家谈谈生意之道?
再有河北路的英雄好汉,不知员外熟悉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