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的贼头陀,还要祸乱其他妃嫔,慕容彦达的面色也瞬间凝重了。
此事就要涉及将来事了,面前头陀不仅武力超群,心机更是歹毒狠辣。
之前慕容彦达还说这头陀的谋算不弱于狄汉臣,如今看来狄青狄汉臣在谋算之上,给这头陀提鞋都不配。
若狄汉臣有此不臣之心,见诛于文臣?
只怕他会杀的大宋朝堂尸山血海才对!
“二郎!”
若面前贼头陀将目光盯到了大内其他妃嫔身上,慕容彦达这边就要好好考虑跟他的合作关系了。
“兄长不必见疑。
此事还要大娘子做主,能帮大娘子巩固后位的妃嫔,才有延嗣的资格。
洒家又不是宫内的男宠,也不是说什么女人都能上的。
难不成哲宗的妃嫔在,洒家还要给哲宗补上一个皇太子?
兄长,还是说眼前事吧……”
听李二头陀说的龌龊,慕容彦达也是无奈退到自家的座上,扫了一会儿贼头陀之后,他也只能无奈哀叹了。
此事却如面前贼头陀所说,自家小娘的一双子嗣容易见疑于官家,若与自家小娘亲近的妃嫔,都有了身孕。
那这头陀的谋算就深沉异常了,此乃祥瑞,皇后之必选!
“呵!
倒是为兄之前小看了二郎。
那二郎便说眼前事吧,为兄洗耳恭听。”
听慕容彦达语气之中多了些疏离,李鄂也没当回事儿,捋了一下胸前的纯金数珠说道:
“伐辽乃宣示官家武功之大事。
此前媪相在西疆拓地千里,若再能收复幽云,那官家武功直比艺祖!
此话,兄长需要熟记于心,官家面前说了这话,兄长所谋之事,便成了一半。
但如今,不仅是河北路禁军军械废弛,整个大宋天下都是一样。
兄长入内殿议事,最好是跟官家单独秘议。
如今大宋禁军废弛,东南方腊,恐怕就不是孤例了。
伐辽之事若不顺,难免东南涂炭之事不会再出。
两蔡府跟太宰王黼的品性如何,官家自然清楚。
太宰王黼,因伐辽事,在西南加税一千五百万缗,却一遭划入了应奉局府库,此事官家也是知晓的。
兄长介此之时,当要作为贵戚之典范,为官家分忧解难,适时提出军械局、甲仗局,亦或是小工部之类的说辞。
先分了太宰王黼那一千五百万缗税钱再言为国朝筹备兵甲之事。
除筹备兵甲之外,亦要巩固汴京城防,此事便可跟防火疏合为一路了。
这样兄长的小工部,必然要许多人才撑起架子,从各地选人,难免良莠不齐。
以京中善钻营的太学生为架构,那兄长便可为天下半数秀才、士子的半师。
此半师虽说不是文学之师,但却是为政之师……”
听完李二头陀说辞,慕容彦达除了此计大妙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评价了。
抚须端详李二头陀良久,慕容彦达终是把心中的一些疑问压了下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