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近日也在想,若六贼在会怎么处理金贼入寇之事。
想来媪相童贯守御汴京城,会让整個城池固若金汤吧?
想着跟太上皇一起南下的龙卫军,以及媪相童贯的胜捷军,李纲心里也隐有悔意,大难之前,还真是不好行废立之事。
李纲所谓的朝廷君臣,会夺汴京军民帅志,对李鄂而言也没什么紧要。
在路上与花荣等人分开后,回到铁佛寺的李鄂,第一时间便安排了人员的撤离。
“二郎,不是说打的很好,阵斩了郭药师吗?
既然打的好,为何要撤回杀猪巷呢?”
李鄂要丢掉铁佛寺的家业,鲁智深自然是舍不得的。
这佛寺好,既庄重又宽大,地脚还好,边上还有马壮等八百兵驻防的马军小营,繁华与安全,铁佛寺是不下于皇城的。
“哥哥勿要多言。
只怕朝中君臣,因斩将夺旗之事,会把洒家当做跟金贼议和的筹码。
现在不走,待朝中君臣反应过来可就走不了了。
各处刀甲社的人员,洒家也已交待了花荣收拢,哥哥跟着洒家走便是。”
劝了鲁智深一句,李鄂便招呼铁佛寺外的操持猪杂摊的泼皮闲汉,帮着收拾寺内财货。
今日斩将夺旗的赏赐,李纲还是言而有信的,千石稻米、千领甲胄、两万两黄金,都交付给了铁佛寺。
“鸟人!
二郎,这算是什么鸟朝廷,不若反了吧!”
等李鄂安排完毕,周围人都去忙活了,鲁智深这才怒喝一声,提出了造反的想法。
“哥哥,歇着吧!
如今城外金贼虎视眈眈,咱们反了,北边金贼打,南边的朝廷勤王大军打。
这繁华汴梁,以及百万军民,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哥哥不妨去知会智清禅师,这小半年时间,相国寺内的财货,还是换成粮食更踏实一些。”
怕鲁智深憋不住心中火气继续碎碎念,李鄂便把他派去了相国寺。
如今李鄂手底下,能打能杀的泼皮就有数千之众,能扛能抬的也就更多了。
他这边一声令下,铁佛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汴京城中的无人院落。
朝中君臣还在连夜商议如何求和的时候,李鄂已经带着二十八宿之中的头领人物,开始在杀猪巷的一处弃置府库中喝起了大酒。
“喝酒归喝酒。
兄弟们,近段时间,统摄好了手下的人员。
不入乡勇、不入民壮、不纳赋税、钱粮,当然更不能献妻女给朝廷。
这顿酒喝完,各自带上家伙事儿,便各自回家,洒家会派人巡城。
若哪个杂碎敢在这个时候作奸犯科,扰乱市井,可别怪洒家到时不顾念兄弟情谊……”
一场大酒喝完,没有一人喝醉,李鄂站在府库院中,一个个给手下人分了武器、金银,接下来的汴京事,便与他这个奉武头陀无关了。
“二郎,你如此说话,若城守不住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