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四壁,屡屡被突破,也加重了城内的恐慌程度。
依旧勉强在运行的汴京商业,对恐慌最直观的反馈,还是粮价的飞涨。
汴京粮价由一贯到三十贯用了近三年的时间,从三十贯到一百贯,却只用了半月的时间。
频频被烧毁的城头战棚,夜里依旧火光熊熊的汴京城头,也让汴京四面城墙下,多了许多良家娼妓。
一夕欢好,便能从守城军卒民壮手里换来一袋粮食,做这买卖的多半不是汴京的市井妇女,而是许多官员之家的女眷。
汴京城下,李鄂带着曹府的二娘子曹茗、蔡府蔡鞗所尚茂德帝姬、小蔡府蔡徽所尚宝庆帝姬,小蔡府长媳童贯义女童秀娇,正在城下看着没有一丝廉耻的现场。
看着不时在城下掀开披风、褙子,露出内里绣妆的官员女眷。
看着拎着粮袋上前摸索验货的守城军卒民壮,看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行好事的一个个无耻之徒。
枢密府内的再教育,无疑是极有成效的。
“郎君,这大宋皇都怎会变成禽兽横行之地?”
看着眼前咫尺处,换了十几袋粮食,正在蘸着冰水清理擦洗的官女子,大宋皇家的第一美女,茂德帝姬赵福金,便颤声问起了原委。
她要问的,可不是什么行好事换粮食,而是要问自家的男人,如今的大宋枢密使李鄂,为何不禁这种禽兽般的野合行为。
“只因城中文脉对洒家没有信心。
此女来历,洒家倒是清楚一些,吏部一個主事之妻,王时雍大索城中官女子时,仓促成婚。
其父原本是礼部的一个员外郎,算是城下颜色数得着的官女子。
这些时日,她在城下赚了数十石军粮了,买卖很是不错。
只是汴京城中的军粮,足以支应城中军民三年所耗。
洒家分派的军资差遣,即便是女子做工所得粮食,也可保一家三口饿不死。
这些文脉之女,宁操贱业也不做守城的差遣,倒是洒家不曾想到的。
忘了给你们说了,此女的首客便是洒家,凡有些颜色的官女子,经洒家照顾买卖,必然日进斗米。
呵呵,真特么是何苦来哉……”
对汴京四壁下的脏乱差,李鄂一早就知道,他不仅没有阻止,还经常带着一起在城头卖命的兄弟,照拂这些官女子的买卖。
汴京城中的一些官员对他没有信心,他也不在乎再行诛心之事。
“郎君,何苦如此?
若郎君也要奴家如此,奴家便在此宽衣可好?
奴家之前言语,冒犯郎君了……”
面前种种,曹茗大概清楚,又是贼头陀对她的敲打。
府内两位帝姬,一位媪相本族义女,还有一个小蔡府侍妾孟玉娘,俱是予取予求之辈。
只有她这个一贯钱买来的歌姬侍妾,依旧完璧。
李二头陀带她们来城下,看此龌龊,不过是对她的又一轮敲打而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