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各自分兵,按二郎军令行事。
已歇好的起身跟二郎走。
其他人,整束甲兵,各自跟随主将出战……”
见二郎李鄂心意已决,鲁智深也没有当众塌台,只是一声长叹,便吩咐已经歇好的兵卒,跟随二郎李鄂去打扫战场。
“哥哥,怎的不让二哥多杀。
这段时日,兄弟们可是没少在金贼手里折损人手。
我这边的人手还被二哥斩了好几个。
二哥对自家人都这么狠,对金贼不狠,兄弟们也不乐意啊!”
听到花荣的不服气,鲁智深便怼了他一拳斥道:
“混账东西!
杀人是有因果的,没见你二哥至今未娶吗?
前次几万,这次几十万,你那二哥正是知道杀人有因果,所以次次杀人,都是他自家下的军令。
洒家也问过计相李光,古往今来,屠军杀降之人,鲜有得善终的。
你带人下去,莫要跟你二哥似的见人就杀,不好!
赶紧滚,你往青城方向走……”
斥退了添乱的花荣,鲁智深也带人紧跟李鄂的步伐,向汴京西北而去。
东南、西北两处,也是金贼精锐聚集的地方,一路看着金贼营地之中,还有被杀死的老弱妇孺。
看着一具具无头尸,鲁智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到了汴京西北角,这花和尚却见到了让他无比惊悚的一幕。
只见汴京守军,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圈内是挤在一起的金贼。
而包围圈外的汴京军卒民壮,则是组起了枪阵、箭阵,前方枪阵,在牌盾手的保护下不断刺杀,后方的箭阵,却在抛洒如雨点一般的箭矢。
城下,金贼攻城用的石炮,也被汴京守军当做了屠戮的工具。
一個个陶坛、磁坛做成的炸弹,被这些金贼制作的石炮,投入到了金贼最为密集的所在。
每一个坛子落下,都是几条或是十几条人影被炸飞到半空中,然后打着旋落下。
鲁智深的人马刚到,便被禁军将校们征调了,听闻这位头陀是奉法头陀、步军殿帅。
征调兵士的禁军将校,便给鲁智深留了百多个护军,剩下的人员,便直接被调去了箭阵之中。
听着‘噔噔噔’的弩弦声,听着‘轰轰轰’的爆炸声,听着听不懂的哭诉声,鲁智深便带着百余护军,开始在军中寻找二郎李鄂的身影。
“二郎,你听阵中的哭诉声,这些金贼签军,可以招降呐!”
找到李鄂,听他军令,还要从城中调集更多的坛子炸弹,鲁智深便直接开口要招降已经哭爹叫娘的金贼签军。
“哥哥,现在还不能招降,人太多,招进城中只怕祸起肘腋之间。
城头来报,围在圈内的金贼少说十万数,非是汴京城能招降的数量。
一旦停战,让他们喘匀乎了这口气,肯定会不服的。
与其招降过程之中不服再战,不如现在一遭杀尽来的简便。
哥哥,城外大局抵定,你且带上五千荡北军回城中坐镇,免得城中文人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