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杀猪巷的川猪,只怕也比你能打。
就这丁点本事,莫要在禁军厮混了,混来混去,也是个杂碎。
再来一个……”
被李鄂一拳砸出圈子的教头,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扫视一圈之后,便掩面奔出了货栈。
“这时候知道丢人了?
早干什么去了?
禁军教头,若都是这等成色。
小衙内不若去杀猪巷抓几头川猪,让禁军上下,跟着川猪学一学如何逃窜,或许比这些个教头们教的要好许多。”
李鄂这个恶行头陀,手上干脆,嘴上也不饶人。
他提了两次川猪,别说是禁军教头了,就是蔡府的小衙内,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贼配军,当真连头川猪都不如吗?”
有了小衙内发狠,随他而来的禁军教头们也不得不出阵应敌。
只是一个个,都挨不住李鄂一拳,便纷纷摔出圈外。
这时一位绿袍的都教头坐不住了,翻身下马,走到圈子边沿,抱拳为礼,说道:
“在下……”
李鄂画圈打人,不过小衙内下马,后面马队还没齐整的功夫。
见绿袍教头要盘道,李鄂挥手言道:
“你是谁,跟洒家无关。
洒家只看你们拳脚,挨不住洒家一拳,做的什么禁军教头?
报的什么自家名号?”
绿袍都教头,受不得李鄂言语相讥,一脚踏入圈内,刚刚拉起拳架,就硬接了恶头陀的一记炮拳。
挨了这一拳,他才知道之前同僚们为何如此拉胯了。
这恶头陀的一拳势大力沉,站在圈中硬接,不退便有断臂之厄。
硬接,断臂之后,只怕会失了禁军差事,拳锋触身的那一刻,这位绿袍的都教头也很是无奈。
硬接,还有两拳两肘,面前这恶行头陀,一个圈子画了,用的不是拳法而是兵法。
进圈,没有恶头陀这般大力,只能退避,不退硬进,也一样受不住他的另外两拳两肘。
“小衙内,我等不是对手。”
顺势退出圈外,绿袍都教头深看了李鄂一眼,如之前的教头们一样,转身就离开了货栈院子。
“小衙内,不说是禁军教头吗?
就这点料?
银样镴枪头的货色,改日,洒家去杀猪巷买几头好川猪给禁军的太尉们送去,免得这等废柴,在军中误人子弟……”
禁军教头纷纷败走,府中拳师个个噤若寒蝉,又被面前恶头陀甩了一记风凉话的小衙内,也气的面色通红。
“废物!
一群不如猪的废物!
臭头陀,气煞本公子了。
金锭在本公子驼袋之中,连同战马一起给你了。
为了今日比试,本公子还诚心起了个大早。
贼配军、狗杀才,当真是坏了公子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