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不敢继续忤逆萧炀的意思。
顺从的回了一句“是”,手捏住了面具的下端,由上向下的将面具取了下来。
脸确实是被毁了,几道极长的疤,纵横在脸上。
萧炀仔细的打量着这张脸,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父皇在他十三岁时走的,身边的人他都见过。
这个人他确定没见过,一点印象都没有。
鬼脸看着萧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脸,以为是自己这张脸吓到了人,连忙赔罪道,
“属下吓到了陛下,请陛下降罪。”
萧炀被他的话喊了回来,“朕没被吓到,将面具戴上,进来吧。”
说完,他也不理地上的人,径直朝屋子里面走。
坐在椅子上,半拄着头,一双凤眸凉凉的扫过跟过来的人。
“你究竟是谁,朕在先皇身边可是从未见过你。”
鬼脸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回道,“属下之前是跟着墨横将军的,一直在北疆,您自然不清楚。”
“那你原名叫什么?”
“袁道。”
“袁道?”萧炀呢喃了几声。
这个名字他不是没听过。
当年墨横跟袁道可是大景战无不胜的两位将军。
仅名字就足够让敌人闻风丧胆。
萧炀见过墨横,但没见过袁道。
因为在与燕狄燕狄一战中,袁道战死,自此常胜将军只剩下墨横。
而两年后,他父皇病逝,墨横也因为重伤,回了京都。
好在后来墨奕寒成了下一个墨横,才护住大景八年。
萧炀带着要将他看透的神情,继续道,“袁道早就在与燕狄一战中就不在了。”
“不是的,陛下,当年与燕狄一战,属下受了重伤,没有死。”
他将领口撕开,露出里面的伤疤。
整个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确实有挺大的一块疤。
看颜色确实好多年了。
“被人捡了回去,生生养了半年多才好。刚要回军队,就听闻先帝仙逝了,顾林白成了摄政王。”
“属下知道了顾林白的狼子野心,想保护您。只有死人的身份是最好的,在暗地里没有人发现。”
他的话,现在让萧炀半信半疑的。
“所以京都里的那两门灭门案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