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双腿屈着,有的向后仰着坐在地上。
“有的双腿大劈叉,怪模怪样的走路。我还看到一只劈腿走着走着倒下就死了。
“好多羽毛都长得很差,像要秃了似的,脏兮兮的。好多拉稀的。
“还有的腿肿,关节肿。腿粗粗的,动作非常僵硬。
“我问了大爷,大爷说好多母鸡都不怎么下蛋了,新孵出来的小鸡还有缺腿缺翅膀的,像怪物一样,刚出生就丢了。”
林雪君一边认真听阿木古楞的话,一边踏步跳进鸡棚,转头仔细观察距离最近的病鸡。
“林同志干啥呢?”一位跟着过来的治蝗小组干事小声问同伴。
张社长回头答道:“林同志还是兽医,她在给鸡看诊呢。”
“牛羊生病能治,鸡生病也能看?鸡那么小一只,能生啥病啊?不是中毒吗?”闹事的汉子也走到鸡棚门口,每次瞧一眼鸡棚里的状况,他都心里发闷。可视线转开了,看到的也无非是漫天的飞沙走石,四野灰蒙蒙的更让人觉得窒息。
“谁知道。”刚才问问题的干事摇头。
“我身边的人家要是鸡生病不吃食了,直接杀掉炖汤,从来没听说过谁给鸡治病的。”另一位干事搭话。
“是,就是生产队一起养鸡开始才给鸡喂汤药驱虫。鸡就是吃虫子的,咋还会得虫子病呢?”
“呼伦贝尔草原上不养□□?不是整片整片的大草原,连耕地都很少吗?林同志会治鸡吗?”
“不知道,也许会吧。我听说林同志还会种优质牧草,懂写文章,还能给马割开肚子露出肠子动手术呢。”
“……”闹事的汉子听着大家说,很担心林同志忽然说要把所有病鸡都烧了。之前就有人担心是会传染的病,要把鸡都杀了。
这些鸡是生产队里最最珍贵的资产之一,鸡死了还能吃,杀了可以卖肉。要是都说是传染病,要给烧了,就啥都没有了。
他想,要是林同志下命令让烧,他无论如何都要抵抗到底,明明场部来的兽医都说不是传染病了。
人们围在鸡棚门口,渐渐人群越围越多,连生产队里的同志也赶过来看新过来的治蝗小组要干啥。
等到天色越来越暗了,鸡棚里的鸡快看不清楚了,林雪君终于折返向鸡棚门口。
阿木古楞率先跳上土路,转身伸手将她拉上来。
林雪君在人群中才站定了,不等张社长他们发声询问,便在众多疑惑的打量目光中朗声开口:
“挖渠小组就从土路边开始挖吧,明天开干,一直挖向乌加河。具体每一段渠挖多深,挖渠小组的组长来测算,可以吗?”
挖渠小组的青年们听了立即先后应声,带头的大哥举高手臂,答道:“放心吧林同志,这个我们专业。”
“好。”林雪君应声。
张社长和秦大队长都开了口,似要询问什么。
林雪君也朝他们望去,率先道:
“挖渠小组要想把渠挖好大概需要四天左右时间,够治好棚里活下来的病鸡了。”
“……”张社长怔怔望着林雪君,似乎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
秦大队长也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应什么,倒是之前闹事的汉子反应最快,嚯一声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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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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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幸亏是林同志
◎那就跟人吃观音土吃死的是一样的啊,都是穷病!◎
林雪君啪啪拍了两声巴掌,示意人群散开,“咱们先把东西放下,秦大队长带我们去安顿一下吧,大家都饿了。”
“啊!”秦大队长应一声,忙让围观的社员们散开,颠颠跑到前面给林雪君等人带路。走了几步,他眼睛逐渐火热,忽地驻足回头,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林同志已经看出鸡得什么病了吗?真,真的能治吗?”
林雪君赶到他近前,伸手拍拍秦队长的手臂,脚步不停,仍旧向前走。